落日孤煙,一個不知名的山寨,少年在院子裏刨洗剛捕回來的野獸,一把小刀在手裏靈活的旋轉,揮舞起來有幾分美感。
“呆子!”隔壁傳來粗曠的聲音,“今天弄烤肉!”
“知道了,麻子哥。”少年應道。
“今天他娘的幹了票大的,把一個車隊給劫了,那是宣城城主女兒的車隊,油水多,夠瀟灑幾個月了。”
“那城主女兒真是水靈,可惜讓她跑了。”
...
隔壁一個個山賊開著嗓子說著今天的戰績,然而與少年沒什麼關係,他早就了解這是一夥刀口舔血的強盜,要不是自己有點廚藝,早就被宰了。
“話說好久沒開開葷了,要不哪天去哪個村裏搶幾個女人上來。”
“想女人了?我看那呆子就白白嫩嫩的,要不你給給開開苞。”
“滾,老子喜歡的是女人。”
“哈哈!!”
少年在院裏撇了撇嘴,要真有這麼一天,不如一刀把他宰了,幸而這些強盜性取向都是正常的。
心裏雖想著,手裏的活卻不曾停下,使出有如庖丁解牛的手法,一整隻野獸快速的變成了食材,清洗幹淨後,就幾個來回的把食材端了過去。
在隔壁的院子裏,都是一群大老爺們,粗膀子粗胳膊,隻有少數幾個人瘦小,卻也不是什麼善茬。
少年給他們烤著燒烤,弄好一樣,就有好幾個去搶,或許是之前沒有什麼人有好廚藝,現在少年來了,就像嚐到了山珍海味。
要不給他們下毒?少年心裏想。但隨即便搖搖頭,不說能不能毒死有點武功的強盜,單是毒藥也找不到。他的活動範圍隻有這個山寨,隻要走出一步自己就整的變成碎的了。
或許哪天老天爺會發發慈悲把這夥人滅了吧,然後自己就自由了,
想著,不由得笑了笑,“呆子!”旁邊一個光頭使勁拍了拍他,“笑啥呢?”
少年微微皺了皺眉頭,但轉瞬便笑著向光頭說“沒笑什麼?就高興。”
“高興,高興個毛線啊!真是個呆子!”說著說著,就又和別的家夥吹牛去了。
聽說禿了就變強了,自己要不要試試?
還是算了,那個光頭也沒強到哪去,自己可不想變禿。
話說,禿了就變強了這是什麼邏輯,自己怎麼知道的?想到這個問題,少年拍了拍腦袋,腦殼痛。怎麼什麼都忘光了,隻記得自己的名字。
給他們弄好後,少年就自己到角落待著了,他平淡的望著天上,太陰星已經出現在天上了,隻有一旁的太陽星在苟延殘喘,竭力的渲染著雲層,
這晚霞,像血的顏色。。
或許,是他們的血吧。
不知怎麼的,每次到太陽落下,太陰升起,他就感覺有一種難言的悲傷,或許,是曾經發生過什麼,
“地球...”少年念叨著這名字,這是他現在的腦子裏出現的第二個詞,“那是我的家嗎?”
或許,我應該弄清地球在哪裏,少年突然有了目標,以前混混噩噩的日子就算過去了,現在有了第一個線索,就先離開這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