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自己珍貴的物品被人窺覷了一般,這讓君夜魘的好心情,也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恩?你是說祁連歌看著了白傲雪殺人?”君夜魘聲音一如既往的淡然,但納蘭遊鴻與黑衣男子都聽出了不同。
納蘭遊鴻稍微往後退了幾步,黑衣男子認命的低下頭道:“屬下辦事不力,還請尊上懲罰!”
君夜魘看著眼前的黑衣男子道:“嚴封,你跟了我多少年了?”
名叫嚴封的男子抬頭看著君夜魘道:“回尊上,嚴封跟著尊上已經七年有餘。”
從當初,年幼的君夜魘給予他的一飯之恩後,他便發誓,往後誓死追隨於他,而今,他的誓言也跟著他,一起度過了七個春夏秋冬。
跟著君夜魘他從不後悔,君夜魘是他們這些亡命之徒的信仰。
君夜魘聽了嚴封的話,淡笑道:“嚴封,你認為我是那種會因為一點小事,就這樣對待自己兄弟的人嗎?我說過,祁連歌我從不放在心上,你們又何須顧慮。”
“世人皆道祁連歌才智過人,那便讓他們如此認為又何妨,我君夜魘是需要用世俗眼光,去衡量之人嗎?”君夜魘頓了頓,霸氣的說道。
嚴封與納蘭遊鴻聽了君夜魘的話,自心底深深信服。
“好了,去辦事吧,那些人一個不留,剁了手腳全部扔進白素雪的房間,算是懲罰,以後不管是誰在場,隻要她受到威脅,你便現身吧。”君夜魘看著呆愣的嚴封說道。
嚴封聽了君夜魘的話,也知道君夜魘說一不二,行禮之後便快速離去。
而這邊的納蘭遊鴻,更多的,卻是震驚於白傲雪的深藏不露。
一個弱女子對付三個殺手,竟然一招斃命,這可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
君夜魘看著納蘭遊鴻那難以置信的模樣,從袖裏抽出一張疊好的紙張道:“記得幫我準備好,我明日便會登門拜訪丞相府。我隻給你今晚的時間。”
說完不管納蘭遊鴻作何反應,君夜魘將紙張塞進納蘭遊鴻手中,轉身離去。
而納蘭遊鴻看著君夜魘離去後,才慢慢回神。
打開手中的紙張一看,納蘭遊鴻險些昏倒。
雙手一用勁,原本整潔的紙張,被納蘭遊鴻揉成一團糟,納蘭遊鴻看看四周,哪裏還有君夜魘的身影。
“君夜魘,你想逼死我吧!這麼多東西讓我一個晚上準備好,討債的也不像你這樣的!!”納蘭遊鴻看著君夜魘離開的方向,聲嘶力竭的吼道。
如果細聽,便能聽出那聲音中的怒火與絕望。
隻可惜,君夜魘早已離開。
*
而這邊的丞相府,白傲雪原本在靜心看書,紅袖與木棉候在一旁。
原本安靜祥和的環境,被一聲震徹雲霄的尖叫聲打破。
“啊啊啊啊!!!”
白傲雪微微皺了皺眉頭,聽這聲音,她便知道是誰了。
“白素雪怎麼回事?”白傲雪淡淡問道。
木棉與紅袖麵麵相窺,其實她們也很好奇。
“走吧,我們去看看。”白傲雪放心手中的書籍,優雅起身道。
而木棉與紅袖等的就是白傲雪的這句話,激動的跟在白傲雪身後,向著白素雪的小院而去。
白傲雪看著一個個麵色慘白的仆從,心中越發疑惑。
不由得,白傲雪加快腳步。
才走進小院,白傲雪便聽到此起彼伏的嘔吐聲,白傲雪厭惡的皺皺眉頭。
“裏麵發生什麼了?”木棉看到一個臉色慘白的丫鬟,自白素雪的院子裏麵跑出來,急忙問道。
那丫鬟本就被嚇到,看到白傲雪仿佛看到救兵一般,衝到白傲雪身邊道:“大小姐!裏麵有好多人的手腳啊!全部是手腳,都堆在二小姐的房間裏,像山一樣,好多的血啊!”
白傲雪聽了意外挑眉,看著被嚇壞的丫鬟道:“白素雪呢?”
“她在裏麵,我們聽到二小姐的叫聲,立馬衝進去一看,便看到很多很多的手腳,全部是剛砍下的,鮮血淋漓。”丫鬟似回憶一般,雙目失焦的說道。
白傲雪看著丫鬟,知道她沒見到過這樣的場景,被嚇得不輕。
“下去休息吧。”白傲雪淡淡吩咐道,說完腳步不停的走進白素雪的院子。
入院,白傲雪便看到眾多侍從到處搜查,還有一個個被嚇壞的仆從。
見了白傲雪都恭敬的行禮。
白傲雪目不斜視的走進白素雪的屋子,隻見屋子裏的血水,猶如蜿蜒的小溪一般彙集,鐵鏽般的味道刺激著眾人的嗅覺。
“木棉你留在外麵,我和紅袖進去便可。”白傲雪看著見血臉色慘白的木棉道。
木棉也知道,這不是自己能逞強的時候,點點頭快速走出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