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玨兒得了令,就屁顛屁顛跑去磨吳承業,吳承業被磨得沒法,終是在玨兒的指引下,從放柴火的棚子的一個小角落裏搬出兩個用稻草蓋得嚴實的籮筐出來,裏麵都是裝得滿滿的桐油子。
“五丫,你們去哪兒撿的這些東西回來?”吳承業看了這兩筐東西,撿了這些東西,還是要花一番功夫的,不由問道。
“爹,在後山撿的。我聽人說這東西叫桐油,我想著準能榨出油來。爹,你想個法子把這些榨出油來,晚上咱家也可以用來當燈油點。”玨兒拉著吳承業衣角道。
“傻丫頭,這油用來點燈可就有些可惜了。”魯師傅看著這些桐油子,聽了玨兒的話,笑嗬嗬地說道。
玨兒聽了他的話,心裏暗喜,遇到懂的,自己省力多了。
“魯師傅,這油難道還能吃了?不能吧,若是能吃,大家準是搶著去撿了,哪能沒人去撿。”玨兒故作一臉迷惑道。
“你這丫頭,瞎想什麼,這桐油是用來漆家具的,這樣家具色澤更亮,而且更耐用。”吳承業笑著說道。
“那爹看到這些為什麼有些吃驚的樣子,我還以為我是第一個發現的,還喑自高興呢。”玨兒嘟著小嘴,裝著不高興的樣子。
“我這不是想著你們幾個小孩隻是撿來玩玩,哪想著會撿了這麼多。乖,我的小女兒不生氣了,都怪爹沒有把話說清楚。”吳承業哄著道。
“我才不生氣呢。爹,魯師傅,這桐油除了用來漆家具,還能用來做別的什麼嗎?”玨兒問道。
“這我就不清楚了。”吳承業想想道。
“我倒是聽說油布也是用這桐油,我是倒是沒有做過。”魯師傅想想道。
“爹,魯師傅,那咱就用這些桐油來做油布,等做出來就知道怎麼做了。等明年,咱再多撿些回來,榨了油做油布,也可以用來漆船,那船是不是更加耐用。嘻嘻,太好了,我跟小六、小七撿到寶了。”玨兒拉著小七歡喜地笑,同時也不用再去想什麼勞麼子的托辭,輕巧地達到了自己的目的了。
“還沒有做出來呢,別得意得太早了。不然這會兒希望越多,到時候失望就越多了。”吳承業刮了下玨兒的鼻子道。
“才不會,至少還可以用來漆家具,漆船嘛。反正有了大用處,我跟小六、小七的辛苦沒有白費。”玨兒拉著小七笑著道。
“有了好處,就你三個的功勞了。”二姐來前院,聽了玨兒的話,笑著說道。
“哪能,我不是沒有說完嘛。還有二姐、娘、大姐等等,大家一起的功勞。”玨兒笑嘻嘻地說道。但大家還是被玨兒被二姐擠兌的樣子逗笑了,大家一笑,小七更拍著小手哈哈笑,院子裏一片笑聲蔓延開來。
魯師傅說,這桐油是用桐子仁榨的油,還得想法把這核殼去掉。於是大家又分開行動,要把桐子殼敲開展取桐子仁。可是忙活好一陣,但收獲很小,玨兒就想了個法子,找了個布袋子,把那些桐子裝進去,紮好袋口,再用洗衣服的棒槌使勁在外麵敲打,然後再把殼與桐子仁分開就行了。玨兒試了幾回,效果還不錯。
大家一起努力,一天下來,總算是弄好了。把那些殼都歸攏來,扔到火裏燒了。
第二天一早,吳承業就把那些收取拾好的桐仁背著出門,說是要到榨油坊去看看能不能榨了油,二姐就拿了三百錢給他。吳承業接了錢,魯師傅提了個木桶,也跟著吳承業出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