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宇峰上,她一身紅衣似血,仗劍直立山巔,絳紫色的劍穗迎風飄舞,墨發飛揚,蓮花狀精致的銀色麵具附在麵上,遮了半張花顏,隻露出了小巧的鼻子和輕薄的紅唇。嘴角凝著一抹淺笑,眼底……卻是萬丈寒冰,她冷冷直視著遠處雲層中的千軍萬馬,眼中隻有決絕,沒有絲毫懼意,縱然隻身一人,那又何妨……
雲層中,一名手托舍利子金色玲瓏寶塔的天將站在最前端,眉眼微擰衝她高喝:“魔女!還不速速投降!你已被天兵包圍,不要再做無謂掙紮……如果你投降,或許還有一線生機,天帝或許還會饒你一命!”
她冷哼一聲,仰天大笑:“嗬嗬……李靖,你真拿自己當幹糧!少在這裏廢話了!我既然敢來,就沒打算回去!今天,大不了我們就拚個魚死網破!”
言罷,絲毫不給托塔李天王一點反應的餘地,祭出赤血劍,一招赤炎蓮火向對麵的天兵天將襲去。
赤色流火仿若一條遍身生滿紫色蓮花的火龍,從劍心而出,直奔對麵的天將而去,快似閃電。
托塔李天王見勢不妙,趕緊後退,站定,祭出金色玲瓏寶塔,寶塔騰空而起,迅速擴大,擋在眾天將麵前,向火龍飛旋而去,堪堪擋住了那張狂的火龍。雖然止住了它那霸道的速度,但是那火龍的熱度仍然透過玲瓏寶塔傳了過來,烤的人口焦難耐。
那女子見狀,笑的愈發張狂,“你以為你很厲害麼?是天界無人了?”
托塔李天王的額角早已沁出一絲冷汗,此時又聽她這樣說,額頭青筋暴起,再也顧不得什麼仙人之資,恨恨道“哼,休得猖狂,你以為你是個什麼東西,要不是因為你有那把劍給你撐腰,看你還如何張狂!”
那女子卻並不生氣,緩緩一笑:“東西?那你這個連把劍都拿不住的人,豈不是連東西也不如?”
說完,似恍然大悟一般,修長的手指扣了扣劍柄道:“對了,你連草包也不是。”
李天王看著被阻的火龍,反笑道,“哼,伶牙俐齒,不過,再怎麼鋒利,今天,你也要成為我塔下亡魂!”
說完,那玲瓏寶塔似又瞬間大了好幾倍,不知道李天王將什麼東西拋入其中,隻見那金色流光的塔身變得越來越暗,最終,成了周身流淌著暗金色花紋的透明塔身,看起來似易碎的琉璃,但是,自那塔身傳來的震撼力卻更勝從前……暗金色的塔將那火龍困於塔中,金光四射……
李天王一見將她製住,眉梢上不乏得意之色,“這可是當年佛祖賜予我的舍利,看你還如何反抗!”
李天王望向遠處佇立山巔的女子,見她略低著頭,墨色長發將那傾世容顏遮住,李天王以為得逞,笑的越發猖狂!
但,轉瞬間,隻見她將劍身向空中一震,
“蓮灼……燃”
那條原本被阻住去路的火龍在塔中突然縮小,縮小,驀地,一陣巨響,四散而裂,變成一朵朵巴掌大的紫色火蓮,墨紫色的蓮花飄飄揚揚附著在泛著流光的塔身上,密密麻麻,越來越多……紫色的蓮瓣中,漸漸升起一簇簇白色的火焰,不斷地灼燒著塔壁……
不過半晌,那浮動於玲瓏塔身的紋路便便漸漸消失,塔外出現了一絲絲裂縫,她突然抬頭,眼中光芒大盛,飛身而上,將劍直指塔尖,伴隨著她這一刺,那座塔便轟然倒塌……
李天王眼中滿是不可置信,一雙眼睛瞪得大大的,好像接受不了這個事實,嘴巴都能塞下一個雞蛋,一口鮮血噴薄而出,一個踉蹌,跌倒在地……
與此同時,一大批魔族士兵從昆宇峰中現身,直奔天將天兵而來,喊聲震天,轉眼便殺入天兵中,其中一隻足有兩人高的白虎騰空而起,越過眾人來到女子身前,金色的虎目中,煞氣肆意,隻看得人心底發寒……
八大護法皆加入戰鬥,但那些蝦兵蟹將又豈是八大護法的對手?
一切發生的太快,那些來不及做出反抗的天將天兵已經被四散的蓮花灼燒殆盡,來不及出聲,唯有瞪大的眼瞳說明心中的懼意,剩餘的人,咬牙拚的全力,做最後一擊,一場惡戰,拉開帷幕……鮮血四濺,魔族仙界,早已分不清……
李靖睚眥欲裂,大聲罵道:“無恥魔族,你竟然耍詐!枉為一屆魔主!偽君子!”那神情,怎一個悲憤了得,臉色已成豬肝模樣
蓮塵輕蔑的看著他,就像一把拿著殺豬刀的屠戶在看砧板上的死豬……“這叫戰術!我蓮塵隻是一介女流之輩,何談君子之說?沒聽過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言罷,便一劍刺穿了李靖的胸口,鮮血直湧,她清淺一笑,端的是霸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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