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要!明天收拾收拾給老子滾出去,欠老子兩個月的房租不付,別他媽的站著茅坑不拉屎。”
一條燈紅酒綠的鬧市街道。一位膀大腰圓,脖子上掛著一條小拇指般大小黃金項鏈的中年男正站在一家門匾上寫著濟世堂的老舊中藥藥店門口,插著腰指著藥店裏麵一位手拿饅頭就著鹹菜正坐著小板凳吃晚飯的小夥子破口就開始大罵。
“範哥,範哥,通融一下,這個月月底我一定把房租補給你,要實在不行先拿點補品回去吃吃就當這兩天的房費”
房東的罵聲剛出來,藥店裏立馬彎著腰走出來一位大概二十出頭的小夥,小夥帶著眼睛,留著個板寸頭,身體顯得很消瘦。站在房東旁邊就像是個紙片人一樣。
小夥子是這家中藥店的老板,就是房東嘴裏罵著的陳要,其實小夥叫陳遙,隻是房東有點口音。按說能開一家藥店那也不可能日子會過的這麼苦。其實這藥店也不是陳遙開的,是他爺爺留給他父母的,隻是父母不爭氣賭錢賭輸了把藥店抵押給了房東,後來賭博越陷越深,父母兩人拍拍屁股跳河自殺了,到現在連個屍體都沒找尋到,隻留下陳遙一人在藥店裏苦苦的撐著。
按理說藥店都已經抵押給房東了,陳遙也不應該住在這裏了,可陳遙覺得這藥店是爺爺的心血,雖然到如今不屬於陳家,但也不想離開,就從房東手上又把藥店給租了下來,藥店的容貌還是保留著爺爺生前的樣子,就想在這裏還能留個念想。
“通融個屁,你這他娘的能叫補品?上個月給老子的什麼祖傳秘藥,老子吃了沒差點吃飯家夥都他娘的壞了。”
“範哥,範哥,再通融一下,我保證這個月底一定把房租準備好給你,就到這月底。”
看著房東這滴水不進的樣子,陳遙再一次的苦著臉拱手在一旁求著。
“範老板,祖傳秘藥我這邊有的是,保證你吃了可以策馬奔騰,直搗黃龍。”正當陳遙在那苦苦哀求的時候,從藥店前麵不遠的一家中藥店裏走出一位年方大概四十多歲的男人,穿著一身中山裝,手裏拿著一把文扇,臉上賣著笑臉正往這漫步走來。
穿中山裝的男人叫李繼堂,是旁邊季世堂的老板,跟陳遙的中藥店隻差一個字。當初是在陳遙爺爺手下當學徒工的,從陳遙爺爺手裏還真的學到了一些本領,隻是在陳遙爺爺死後露出了那醜惡的嘴臉,用當時所有的家當在旁邊也開了一家中藥店,趁著陳遙中醫水平不高硬生生的把陳遙這家幾十年的老店給打壓了下去。
李繼堂倒也與時俱進,知道這條鬧市街是條花街柳巷,紅燈酒綠的街道,因此還特意的引進了一些男人需要的藥品,生意到也來的好。隻是這李繼堂一心想要吃掉陳遙祖傳的藥店,在房東麵前曬風點火了好幾次,隻是因為陳遙當初是一下子付了兩年的房費,房東趕了好幾次也趕不走。可這次倒是被李繼堂抓到了尾巴,知道陳遙已經欠了兩個月的錢,又開始在房東麵前開始點火起來。
“這條街誰不知道,你李繼堂當初隻是我爺爺身邊的一個學徒工,學了一些皮毛而已,現在尾巴翹到天上去了。我爺爺要是在天之靈非要打死你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