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多久紅線女便受邀而來,果然看見了這張紙條,不過她也沒去小燕飛那邊等,反而一個人看起了桌麵上放著的新戲劇本。
不過興許是秦建給疏忽了,他寫好了日記後,竟然‘忘了’把日記本收起來,反而‘不小心’剛好落在了劇本的上麵。
紅線女一開始也沒多想,把日記本放到一邊,便開始精研起了劇本。
可這劇本最多也就兩三萬字,紅線女把劇本都翻來覆去看了三遍了,也沒見著秦建回來。
窮極無聊之下,這位就隨手翻了一下那本日記。
然後,秦建就回來了……
這兩位當時的心情,外人無法得知,但想來肯定不是什麼郎有情妾有意,畢竟秦建不久便脫離了新聯,去了黃焯漢的嶺峰影業。
新聯,也沒有刻意挽留。
後來不知怎的,這段本該不為外人知的故事,便被人傳了出來。
眾人難辨真假,也就隻當一股笑談了。
至於故事裏的那個龍套黃焯漢,楊秋到是在後世還略有耳聞,畢竟這位到了七八十年代,也還是一位著名的製片家。
瓊阿姨的那部毀三觀之作《一簾幽夢》,便是黃焯漢的第一影業將其首次搬上銀幕的。
當然,楊秋更覺有意思的,是在某本港娛書裏,隱約看到過,這第一影業是一家在香江注冊,卻在呆灣拍片的電影公司。
這背後的內容,深思起來很是有趣。
當然,現在的黃焯漢,以及其的嶺峰影業,卻是一家地地道道的香江電影公司。
至於秦建去了嶺峰後,又發生了何時,咱們以後再說。
現在……
咱們還是將目光,放回《阿嬰》即將上映的前夕。
這天正在嘉禾彌頓道辦公室上班的楊秋,迎來了一個他無論如何都想不到的客人。
“梅生新婚燕爾的,怎麼不去和邵小姐度蜜月,反而跑到我嘉禾來了?不怕冷落佳人麼。”楊秋坐在自家辦公室的待客沙發上,笑著對來訪者調侃了一句。
對麵而坐的梅佑卓到是坦然一笑,暢道:“隻要兩人心時相依,何時何地不是蜜月?”
“哈哈哈——”楊秋笑著搖了搖頭,打趣道:“我現在到是明白,邵大小姐為何一眼就看上梅生你了。”
“過獎過獎。”
“對了,不知梅生此次登門拜訪,不知所謂何事?”
瞧著楊秋直接開口問詢,梅佑卓到也是絲毫不予見外,想了想便開口道:“此次冒昧,主要也是因著三件事。”
“哦?”
“這第一件嘛,就是我那小舅子多有胡鬧,現在他一時想著開戲院,我也不好過於插手,如果有事的話,還請楊老板多擔待一下。”梅佑卓拱了拱手,真心實意地道。
楊秋也點了點頭,答道:“梅生多慮了,曹生與我乃是好友,相互照顧的話自是不需多說。”
“那便好,那便好,謝謝楊老板了。”
“客氣了。”
梅佑卓到底像放下了什麼心事一般,喃喃自語了兩句,便收起了臉上有些失落的表情,對著楊秋又說道:“這第二件事,我也是受人之托,前來問一問,呆灣行政院的黃院長,想在十一月組織一個赴台觀光團,不知楊老板那時可否有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