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隻活潑可愛的小鴨子又忍不住了,插話道:
“大主教沒有什麼發現嗎?”
對於小鴨子所提的這個問題,老鼠一時還真不知如何回答。
“‘這’,‘這’,‘這’,”老鼠有些不耐煩地回答,“對於‘這’是什麼意思,你總該知道吧?”
“關於‘這’嘛!我……對了,如果我發現了有什麼好吃的東西時,我一定知道‘這’是指的什麼東西。‘這’通常是一條小魚,一隻青蛙或一條蚯蚓。現在我的問題不是指這,而是問你:那個愛國大主教斯蒂埃德到底有什麼新的發現呢?”那隻小鴨子依然不厭其煩地問著。
“你到底想不想讓你身上的毛盡快幹,想不想聽故事,想聽的話,請閉上你的嘴巴,不想聽的話,請你躲得遠遠的。”老鼠看來是真的有些不耐煩了,這時,也不顧什麼君子風度了。
小鴨子羞得滿臉通紅,不再說什麼話了。
老鼠不想與小鴨子計較什麼,又匆匆忙忙地繼續往下講它那最幹燥的故事:“……噢!對了!我想起來了,大主教發現與埃德加?阿瑟林一起去親自迎接威廉一世,並且親自授予他皇冠,還說什麼隻有他才配戴這皇冠,這話也許比較正確,威廉一世當初的行動還比較斯文,但是他那諾曼人的的傲慢沒多久就……”
老鼠這句話還沒有說完就不說了,大家都在急著聽老鼠的下文,而老鼠卻突然轉向愛麗絲,關心地問道:
“噢!親愛的小姑娘,你現在感覺怎麼樣?是不是好多了,對了,你那濕淋淋的衣服是不是幹了呢?”
愛麗絲聽到老鼠的問話,這才回過神來,伸手摸了摸還粘在身上的衣服,剛才,隻顧忙著聽老鼠講它那最幹燥的故事了。雖然那故事並不怎麼好聽,但是愛麗絲仍然聽得那麼專心,沒想到,聽了老鼠那最幹燥的故事,衣服依然還是原來那個樣子。
“還跟剛才一樣的濕,一點也沒幹。”愛麗絲有些傷感地說,“看來,你講的這些最幹燥的故事一點也沒見效,根本不能把我身上弄幹,我身上還是冷冰冰的,一點也沒有暖起來。總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呀!我要是感冒了,那可就慘了,又得打針,又得吃藥,我可不想那樣,除非有人替我打針,替我吃藥。”
“噢!我可愛的小姑娘,別人代替你所作的那些事情,根本不起任何作用。那樣,不可能治好你的病。”鸚鵡關心地說道。看來,它把剛才與小愛麗絲所發生的爭執以及不愉快全都拋在了腦後。
“那麼,我們該怎樣辦才好呢?”小鴨子怯生生地說。
“我看咱們這樣辦吧!”渡渡鳥站起來,莊重地宣布說,“既然老鼠的辦法不能使咱們的衣服變幹,我建議采取其他更好的方法,老鼠所講的故事應該就此停止,以後有機會再聽!”
“你嘰哩呱啦地講的是什麼古怪的話!”小鷹忍不住了,大聲地嚷道,“你所說的那些怪事還從來沒聽人說過,可能這世界上根本沒有你的那些古怪的字,那些字是不是你自己編來的,我想,大概你自己也不懂是什麼意思吧!”
小鷹說完這話後,低著頭偷偷地笑了起來,一邊笑還一邊不時抬起頭來望兩眼渡渡鳥,看看它有什麼反應。聽到小鷹的笑聲,其它幾隻鳥也忍不住發出陣陣怪笑聲,一會兒,就變成了哈哈大笑,就像剛才一夥人嘲笑小鴨子似的。
渡渡鳥可不像小鴨子那般軟弱,被人嘲笑了還隻當傻子。渡渡鳥的臉色雖然也是紅一塊,紫一塊的,但他卻大聲怒喝道:
“自己聽不懂,還說別人不會說話,就像有些人那樣,本來自己傻,卻伸出手指,指著別人說是傻子。”
“你……你……你……”小鷹氣得說不出話來。
“我……我……我怎麼啦!我是為大家考慮,想一個把濕衣服弄幹得最好的辦法。”渡渡鳥也不甘示弱。
“什麼辦法?快說來聽聽!”大家一聽說渡渡鳥有更好的辦法,一下子來了精神,齊聲問道。
這時,渡渡鳥卻賣起了關子,隻是笑而不答。
“渡渡鳥大哥,渡渡鳥大哥,你快說呀!我凍得快受不了了。”可愛的小鴨子央求道。
“咳,咳!”度渡鳥學著老鼠的樣子,走到中間,一本正經地說道,“我說的好辦法就是來個馬拉鬆似的比賽。”
大家聽了,一陣歡呼,看來這是個好辦法。可小愛麗絲除外,她好像毫無反應,因為對於馬拉鬆式的比賽,她一竅不通,隻是兩隻眼睛忽閃忽閃地望著大家,好像在等著渡渡鳥繼續往下說什麼是馬拉鬆式的比賽。渡渡鳥卻沒有接著往下說,愛麗絲兩眼又從這個動物身上轉到那個動物身上,希望有人替她提出這個難以理解的問題。但是大家隻顧著高興了,根本沒有人注意到小愛麗絲的表情。噢!可憐的小愛麗絲,這會兒好像又變成了一個人,沒有人理解她,沒有人懂得她現在的心理。
大家好不容易平靜下來,愛麗絲立刻問渡渡鳥:“究竟什麼是馬拉鬆式的比賽呢?我怎麼一點也搞不明白?”
渡渡鳥聽了小愛麗絲的問題感到有些奇怪,馬拉鬆對於人類來說這麼重要的運動,我們的小愛麗絲作為人類的一分子卻不知道,其他小動物也有些驚訝地望著愛麗絲。不過,並沒有嘲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