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他以為像二姨娘說的一樣,古湘靈隻是挨了幾板子,沒什麼大礙,可如今看來可不是這樣,渾身凝固的鮮血,頭上包紮的白布上滲滿了血,還有淩亂的衣裳,看起來實在是觸目驚心,因為沒請大夫,傷口葉媽媽一清洗就疼,所以也沒給她換衣服,正好讓他看到最真實的情況。
古老爺開始心疼,湘靈是他和正妻藍氏所生,他與藍氏兩情相悅,對正妻所出兒子和女兒感情自是不同,隻是近年來二姨娘一直明裏暗裏在他麵前說古湘靈的不是,令他不喜歡看見她,破壞了他們兩父女的感情,要不然他們父女怎會如陌生人一般。
“你怎麼被打成這樣?為何不請大夫?”古老爺大驚,看向二姨娘的眼光不善。
“是老爺說不用請大夫的,不能怪卑妾啊。”二姨娘裝著可憐。
“你…。”古老爺想起,確是他說不用請大夫的,可是他那時是在氣頭上,說的是氣話啊,二姨娘竟真的不請大夫,看來說平時照顧的有多好多好,實在是不足為信。
“還不快請大夫去,一個個都是死人啊?”古老爺氣的大喊,屋外的培安趕緊跑去請大夫。
一個個丫環站在院門外,心裏搖擺不定,難道大小姐要翻身了?這些年二姨娘對付大小姐的手段,連他們這些下人都看出來了,偏大小姐是老實的,想著能躲就躲,可是她也不想想,這大宅門裏的姨娘和嫡妻嫡女那是天敵,怎可能是能躲就躲得過的。
她們以前雖同情大小姐,可她們也隻是一個小小的奴婢,命運還掌握在別人手中,也幫不了什麼忙。
二姨娘看古老爺氣成這樣,暗自心驚,現在這大小姐雖沒說什麼話,可是那虛弱且委屈的眼神,無不在說著她是弱者,而今天秀兒和韻兒竟然來她這裏搬東西,怎麼會這麼巧,老爺卻也趕著今天來看她了,看來這大小姐在施苦肉計了。
在等大夫到來的功夫,古老爺看了看院中,再看了看屋內,皺眉,“葉媽媽,丫環呢,為何一個丫環都沒有,人都死哪去了?”
“回老爺,二姨娘說府裏鏡況不好,要節約,況且大小姐在禁足,用不著那麼多人侍候,於是有一些人打發了,有一些人調走了,隻餘老奴一人侍候大小姐了,有時候老奴被叫去別處幫忙,可憐大小姐連口熱茶也喝不上。”葉媽媽說完,用帕子擦了擦眼角。
“你這老貨胡說什麼?老爺罰大小姐禁足,是要大小姐長長記性吃吃苦頭,一屋子丫環仆婦侍候著,怎麼算是懲罰?”說完看了看古老爺,拉著古老爺的衣袖,“老爺你斷不能聽信這老貨的話啊,卑妾也隻是想教好大小姐而已,老爺你一定要信卑妾啊。”
“是嗎?府裏鏡況不好?境況不好你還三天兩頭給秀兒和韻兒做衣服買首飾?你不看看她們院子裏多少人侍候,再看看靈兒這院子裏,你覺得你這家管的好嗎?”古老爺端著氣黑的臉孔猛的甩開她。
“就是,姐姐你也不用說的這麼好聽,想教好大小姐,那教習媽媽何在?識字先生何在?全都在二小姐三小姐院裏吧?”古老爺氣極正對二姨娘失望的時候,院門外傳來極其不屑的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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淚流滿麵,收太少了,點進來看的親們,給個收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