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菡,我也希望……你所說都是真的……可……果真如此嗎?”無助地看著林雨菡,程雅馨的臉上根本找不到一絲一毫輕鬆的影子。
“別想太多了,這些天,瀟瀟的確安靜了不少,說不定,她真的放開了。假如,她還在怨恨你,又怎麼主動邀請你回來,並請求你和盧傑走到一起呢?”林雨菡努力掩飾著內心的情緒,繼續安慰著程雅馨。
“但願如此……可我總覺得……瀟瀟有些不對勁……事情恐怕沒有我們想象得那麼簡單……”至此,程雅馨還是一副惶恐不安的樣子。
沒有再說話,林雨菡的心,卻開始劇烈地跳動……
市公安局刑警大隊付延青辦公室
“什麼?!你在濛水縣也是一無所獲?!那……”聽了葛菲的敘述,趙鑫幾乎要抓狂了。
“怎麼會這樣?!總不能……先前的結論都是錯誤的吧?!”曲皓也急了。
“大家稍安勿躁,這樣的結果,雖然有些不盡如人意,但我們也要接受現實。畢竟,我們的目標是尋找真相,而不是敷衍塞責。”麵對下屬們情緒的波動,付延青及時安撫道。
“付隊,我們會端正情緒的,下一步怎麼辦,您就明示吧。”此時,葛菲接話了。
“按照最初的思路,陳洲被害案進入了死胡同。所以,我們要在現有證據的基礎上,重新對案件進行推理探討,以彌補遺漏,糾正錯誤。相信,隻要找到正確的偵破思路,就一定能摸到真相的脈搏。”付延青有條不紊地說道。
“還是付隊說話有水平!又頓感信心大增了!那就趕緊討論吧!咱人多力量大!”付延青的話果然起了作用,趙鑫又一次來了精神。
“每個案件,都有其特殊性,找到了特殊性,破案工作就可以事半功倍。當然了,陳洲案件也不例外。”付延青開口說道。
“付隊,您認為陳洲案件的特殊性是什麼?”葛菲不由問。
“很明顯,陳洲案件最突出的兩個特點,一是屍體脖頸上的重疊勒痕;二是案發地點的相對封閉性。”理順思路後,付延青開始了重新的案情分析,“根據這兩個特點,我們很快得出了兩個結論,第一,凶手有虐屍傾向,說明其對陳洲抱有深重的恨意。第二,凶手隻有可能位於三類群體中,過往靈山的路人,修建清宮城的建築工人以及處在精神病院的人。”付延青首先陳述到。
調整了一下語速,付延青接著分析說,“依據這兩個結論,我們很快展開了偵查工作,而工作的思路也很簡單,即在排除了時間上的不可能後,繼而從這三類群體中尋找可能對陳洲存在深重恨意的人。初看起來,這條思路很清晰,也很符合邏輯,但調查走到最後,卻是毫無結果。這說明什麼呢?”
“毋庸置疑了,說明這條思路有問題!在某個點上,我們的思維發生了偏差!”趙鑫忍不住說道。
“說得沒錯,”付延青點點頭,“既然知道有問題,就要爭取找出問題。也隻有找準趙鑫所說的那個思維偏差點,殺害陳洲的凶手,才有可能露出馬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