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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個武士把碎沫倒進陰風眼裏吹,直吹得玉兔在陰風的旋渦中亂喊亂叫,陰風一個勁的刮,玉兔在陰風中不斷地傳來叫聲,在幾乎是哀求的喊叫時,閆王吩咐停止,殿武士把玉兔聚攏。
四個殿武士同時吹起陽氣,玉兔立刻聚成人形,閆王問:“玉兔過隱吧!”
“差不多。”玉兔還沒有反應過來隨口回答。
“看來還差一點,那就在讓你嚐嚐,陰曹地府的老虎凳吧。”
四個武士又將他梆在一個冰冷的鐵凳子上,一個勁地在腳跟下支磚,玉兔痛得哇哇直叫,一會就暈過去。
卯閣老把玉清的屍體安放在床上,卯夫人在一旁待候著,兩眼含淚,想大哭一場,被卯閣老製止住,對眾家丁和丫環們說:“對外保密,我去朝裏請最好的太醫給他治療,他一定會好的。”說罷,走出屋去,騎上快馬飛奔而去。
太醫座在玉清身邊,把把脈,活動活動四肢,用手按了按玉清的排骨,對卯閣老說:“你家少爺是受了恐嚇所致,並無大礙,主要是魂不付體,隻能過六七天才能蘇醒過來,一日三餐給他咀邊上的牙縫裏灌些冷開水,不要太多,也不要太熱,經常給他額頭上用毛巾擦擦,心口上也擦擦,然後把冷毛巾放在額頭上,要注意不能間斷。等他蘇醒時,做些稀飯,喂喂他,慢慢地再吃硬飯。如果七天內醒不過來,人就沒救了,還是到觀音廟裏求求菩薩一定會好的。”
常丞相一家歡歡喜喜地吃過飯,笑哈哈的敘說著家常,老兩口臨老得到一個寶貝女兒,已經出落得如花似玉,心裏有說不出的高興,再加上有女兒這雙巧咀,逗得老兩口心花怒放,在說話間嫦娥突然覺得身體發困,就對母親說:“媽媽,我覺得身體發困,想進房休息一下。”
常夫人看了看老爺,常相爺點點頭,於是就對小姐說:“那好你要是覺得身體發困就去休息吧。”
“爹爹,母親,您二老晚安。”移動腳步進到小房裏,隻聽“啊呀”一聲,老兩口趕緊進房照看,嫦娥已經不醒人事。奶娘和丫環們把她抬到床上,奶娘摸摸鼻腔處,已停止呼吸,為了不讓老爺夫人傷心,怕他們一時接受不了,就說:“我掐掐她的人中,一會就會過來的。”奶娘用針紮了人中,嘴對嘴做了人工呼吸,過了半個時辰,嫦娥小姐蘇醒過來,老兩口這才鬆了一口氣。
閆王殿裏,玉兔還在老虎凳上受罪,今天已經是第七天了,崔判官他們還沒回來,閆王心急如焚,怎麼搞的,再不回來就耽誤時機了,如果再不回來……,正在想著,崔判官和捉魂二鬼走進閆王殿,向閆王天奏明:“已將嫦娥的魂魄帶到。”
閆王沒有抬頭就問:“怎麼走了這麼長時間?”
“事情是這樣的,我們三個走到那裏,他們全家剛吃過晚飯,一家三口和丫環們在說說笑笑,老兩口盡情地享受著天倫之樂,我們實在不忍心讓他們的打擊太大了,於是,我點住她的困倦穴,使她渾身發困,進到小房,才把她的魂勾出來,當她看到旁邊還站著一個姑娘,就問:“她是誰?”捉魂二鬼就對她說:“她是你的替身,”我讓勾魂二鬼將嫦娥帶出常府等我,我就把嫦娥的替身推在她身上,看著他複活的,然後我就出了常府,隻見嫦娥的魂魄跪在二鬼麵前苦苦哀求,見我過來,又轉向我說:我忘不了常家對我的養育之恩,求您放過我,讓我回去報答他們,給兩位老人百年送終。好不容易勸住了她,又走了一段她又跪下來哀求,就這樣不知哀求了多少次,七天時間走了這麼長一段路,懇請閆王原諒。”
“難得她這一片孝心,顧不了那麼多了,你們不用休息啦,趕緊把玉兔的魂送回去,記住別忘了取回定心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