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布衣而立,麵上的紅斑陽光之下更加紅潤,雪窟窿一般對著眾人。
原本騷雜的場麵隨著景離妝的出現頓時一片寂靜,人群不約而同的齊齊後退了兩步,就連那咽口水的聲音都是清晰可聞。
景離妝眉角一挑,故意讓那可怕的容顏更加無法忽視,悠然好似鬼步一般的身姿向著門邊輕輕一靠,朱唇微啟,浮上淡淡清香……
“本姑娘還以為是誰家的狗走錯了門在我這院子口亂叫呢,原來是……大伯和叔叔兩家呀?難不成你們兩個老不死的為了爭奪財產鬧得不可開交,想請本姑娘做主不成?本姑娘可先說了,幫著你們分贓不是不可以,隻不過,這費用……嘖嘖嘖,你可準備好呀……”
景離妝一開口,直接將那門口興師動眾而來的兩個大男人羞愧的麵色通紅,麵對別人異樣的眼光,板著一張臉,恨不得將景離妝活生生吞了!
原本按照他們的記憶,這景離妝就是個嬌生慣養的大小姐,他們這麼大張旗鼓的趕過來,她理應覺得尊嚴挽回而洋洋自得才對,可是現在,卻發現這個女人一開口便是惡毒的話語,讓他們準備好的詞兒都咽了回去。
這二人是景希文的同胞兄弟,景希文為人謙和,所以一直容忍著他們,甚至處處相幫相勸,不過他這人還沒死透,這兩個男人便開始琢磨著霸占景希文的所有家產,連一個銅板都沒給景離妝留下。
甚至,景離妝當初混的那麼慘都是托這二人的“福”!
“妝兒,你怎麼能這麼沒有教養?也怪我那二弟妹早早的去了,二弟一個大男人連自己都照顧不了更別說教你規矩了,不過也罷,二弟既然去了,我作為你的大伯,自然有理由承當你的生計,怎麼說你都是我們景家的血脈,讓你住這樣的地方著實是委屈你了,現在你收拾一下就跟我們走吧……”那為首的男人自顧自的說道。
景離妝大伯名叫景錦文,長得到是端正,一副正派模樣,不過實則是個自私自利貪生怕死的,憑著自己老大的身份,在景希文那裏挪走了無數的好處,和貪慕虛榮的景玉芙正是父女倆,絕不容質疑。
景玉芙看上楚陽生,這兩家若是真的結成了姻親,必然是天造地設。
景離妝嗤笑了兩聲,在別人眼裏看不出任何怒意,隻覺得此刻這院子附近似乎又陰涼了一點,讓人後背發冷,好似有什麼東西將會從後背爬出來一般。
“嗬嗬嗬……我說景錦文,你當狗的時候就是個不安分的,現在當人了還是不怎麼樣嘛,從前是在我父親眼前獻寶,現在又去巴結楚家老爺了?”
景離妝還能不了解景錦文?就憑他那笨的不開花的腦袋,根本想不到會來折騰她,何況他現在才得了景希文的財產,揮霍還來不及呢,哪裏有閑工夫想其他事情,唯一的可能就是楚世昌攛掇的,以楚世昌愛錢的性子,不可能舍得那三千兩診金,那麼唯一的可能就是楚家將她可利用的醫術告訴了景錦文了,二人怕是達成了某種協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