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無眠,直到第二天午時豔陽高照,這王家巷才有了動靜,家家戶戶遠遠的站在景離妝的院前,麵色驚恐。
沒過多久,景離妝這院子裏便熱鬧了起來。
“砰砰砰!景離妝!知府大人傳召,快隨我等去衙門!”
木質的小門發出吱吱的響聲,砸動之下更是震出些許塵土碎屑,讓那砸門的捕快都是一臉的嫌棄。
楚世昌跟在後頭,臉上笑意盎然,回首環顧四周,琢磨著自己那三千兩的下落。
原本還想著讓下人將銀子搶回來,可誰承想景離妝自己犯了事兒,殺人大罪可是要砍頭的,隻要她死了,那銀子還會是他的!
不過瞧瞧那被塞了一堆稻草立在院口的骨架,這心裏頭也是一陣冷汗,都說蛇蠍毒婦,現在看來,景離妝雖然不是個婦人,但是比婦人要惡毒多了,瞧那骨頭上,竟然連一點肉腥子都沒有,不知是不是用水煮過一番的……
“王捕頭,沒準那女人早就跑了,不如衝進去看看……”楚世昌有些心急,連忙建議道。
那王捕快點了點頭,的確是如此。
他也是這王家巷的人,昨夜鬼哭狼嚎一般的聲音聽得分明,不過他可不傻,那大半夜的,出來瞧瞧又得不到賞銀,而且昨夜那動靜,早就聽得出來聲音來自景離妝的院子,景離妝才得罪了楚世昌,沒準這楚世昌為了折騰景離妝願意出大價錢呢!
“你們幾個,給我砸門!”那王捕頭大手一揮,吩咐道。
聽說昨天景離妝抬了個箱子回來,看楚世昌這樣子,那箱子和他脫不了幹係,說不好真能撈上一筆……
周圍幾個捕快一應,連忙衝了上去,卯足了勁向著那木門便是一撞,隻不過,瞬間,木門突然有了動靜,眾人連衣擺都沒碰上便被這突然的狀況嚇了一跳,急忙收住力道,卻還是一個不穩跌在那堂屋的地上。
“各位有事兒?”
景離妝瞧著二郎腿,正坐在堂屋上座,幾個跌在地上的捕快看上去好似是匍匐在她的腳下一般。
那王捕頭被景離妝這態度氣的臉色難看,衝著地上“嗷嗷”直叫的幾個捕快踢了一腳,二話不說一腳垮了進來,板著臉道:“景離妝!楚員外告你殺人,府尹大人命我來傳你上公堂,還不快走!”
景離妝嗤笑了兩聲,瞄了後頭那楚世昌一眼,道:“呦,告我殺人?這麼大的帽子可不能隨便戴,楚伯父,恕侄女我無知,我殺了誰了?”
楚世昌頓時吹胡子瞪眼看了景離妝一眼,真不知她是真傻還是裝傻,那骨架子還在外頭晾著呢,她都敢不承認!
“老夫可不是你的伯父,你這個殺人犯可不要亂攀親戚,這次就算是柳公子來了也保不了你!對了王捕頭,我看還是讓人將外頭那屍體一起帶回公堂,免得這女人還有同夥偷偷毀了證據!”楚世昌一副義正言辭的說道。
景離妝殺人,被砍頭是肯定的了,不過為了以防萬一,他今個兒一大早偷偷塞了五百兩銀子給府尹大人,這才能當天便趕過來收拾景離妝。
京都本就大,雖說諾大的京都分成了好幾個地方分別管理,但是每天的案件都是出奇的多,之前將景離妝關進大牢並非是看在他的麵子,而是府尹大人忙得很,哪裏有空去審一個雞毛蒜皮的案子?無非就是讓下麵的人定了罪處置了便行了。
可這次卻不一樣了,殺人必定是大罪,不過若是等上幾天再審,沒準被府尹大人忘在腦後了,這景離妝有可能就跑了,所以這錢非出不可。
想起那白花花的銀子,楚世昌這心裏直哆嗦,好在這三千兩還是有著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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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語,連害人性命一次都寫不了,性……這性字……果斷換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