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綿峰巒迭起的群山內,一個小山穀裏。一個身著火紅色道袍的道人,正在穀口徘徊不定。望著那熟悉的穀中的一草一木。道人的眼神中透出濃濃的不舍。這畢竟是自己生活修行了很多年月的地方。腦子裏又憶起往昔,終於跺跺腳騰空而起。
道人飛的很慢,在這山穀四周悠悠的轉著。遠遠的看著穀裏,自己居住山洞的方向。那裏……有自己特意留下來的傳承。還有……
有……伴隨自己多年闖蕩的法寶—妖燈淨蓮。
‘世間本無物,塵埃何處來。淨蓮獨坐台,妖火始自在。’
回憶,終究還是結束了,那道人留戀的看了一眼山穀。終於轉身離去了。
山穀就那樣的沉寂下來,隻留下那山洞中的衣衫一閃一閃的火光。和道人留下的傳承:“貧道禦火散人,於次靜修……”
時間老人似乎練過輕功,跑得很快。轉眼,已經到了千多年之後了。
……
唐朝時期,今長江流域內,一個依山傍水,名叫桃源縣的地方。
這桃源縣依山傍水,人們生活雖不富裕,卻也還能吃飽喝足。
在這桃源縣內,有一戶姓張的大戶人家,這張家人平時極少和鄰裏來往,卻從來沒有人敢去招惹他們。
傳聞在這桃源縣內,原本沒有此戶人家,後來也不知是從何地前來,其祖先是個將軍,曾隨太宗皇帝打過江山。退役後,一直在外發展生意,因為頗有頭腦,加上又曾是將軍,在官府方麵吃的開。
是以很快就把事業發展的如火如荼,在長江一帶很有影響力。
後來,那位姓張的先祖老了,一次出遊,見到此地風景秀麗,人們鄰裏之間很是和氣融洽,頗為寧靜。就到此地養老。慢慢的,這戶姓張的人就在此定居下來。
在此地人們的眼中,這張戶人家雖然頻繁出入縣打理生意,但卻很少和本地之人打交道。隨著時間的過去,剛來時人們眼中的那股好奇過去,也就生疏了。張戶人家和這桃園縣本地之人也就無形中,有了隔閡。和此地安寧融洽的環境格格不入起來。
不過,張戶人家對此毫不在意。
……
此時是清晨,正所謂一日之計在於晨,這張戶人家府邸高而厚重的圍牆內,一個小小的偏院中,傳來了陣陣讀書聲,那聲音還稍有稚嫩,卻鏗鏘有力,迎揚頓挫,毫不含糊。
“吾日三省乎吾身,為人謀而不忠乎,與朋友交而不信乎,傳不習乎……”
往近了看,那聲音的主人正是一個麵容俊逸的清秀少年,身體筆直的坐在房間裏的桌旁,一遍一遍、不厭其煩的讀著,眼睛裏滿是堅定……
日上三竿,那少年終於停止了繼續讀書,合上書本,放在一旁簡即是書桌也是飯桌的簡陋八仙桌上。閉上眼睛,似乎是在回憶著什麼。
“三叔,你還好麼?在跟那匈奴對敵之時,可要小心啊!別在,步我父後塵了……”
想到這兒,那少年臉龐抖動,似乎是在極力的忍著什麼……
這少年正是張軒,張家家主的侄子,張家家主二弟的獨子。
很久……
那名叫張軒的少年終於恢複平靜,緩緩睜開了眼睛。眼神裏一抹極其隱晦,卻極深的悲哀怨憤,飛快閃過,消弭於眼中。
‘噠……噠噠……’ 疾馳的馬蹄聲忽然傳入這少年的耳朵,卻見這少年在聽到馬蹄聲時,平靜下來的表情忽然一怔,又恍然想起了什麼似的,眼珠轉動,不知道在想什麼。
不一會兒,在這窄小的小院外,傳來了一個大漢粗礦的聲音:“張軒,今天是一年一次外出打獵的日子,你去嗎?”
“哦,鐵錘啊,你等等,我很快就來。”快速把早上讀的書收好,反身出了院子,就跟門外那叫做鐵錘的漢子一起離開了。
這戶姓張的人家,因為其祖先是將軍,後雖經商,但卻沒落下習武的習慣。每代家族子弟,都需要具備一定的武力。到了張軒這一代,其父輩有三兄弟,卻隻有張軒之父有經商之才,在三兄弟中名列老二。因從小不喜武力,故在張家倍受其家主也是老大的排擠。終於被*去了前線,又終於上了戰場,毫無意外的身死。
而這張家的家主和其老三(也就是張軒的三叔),卻是從小舞刀弄棒,等到年齡足夠就去當了兵。又因為戰功赫赫,故而在軍中謀得職位。
至此,後輩子弟倍重習武,而張軒卻又因從小其父的影響,對於習武並不熱心。原來張軒之父,和對張軒之父的腦子很是佩服,張軒的三叔在身邊時,張軒的日子還好受點。現在張軒之父已逝,張軒三叔在前不久也應朝廷之召,去了前線戰場。張軒在張家的待遇頓時一落千丈,居住的地方由原本的帶有假山花園,幾間大房的大院。變成現在的單房小院。張軒在這張家也是倍受侮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