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西隱國北方與北辰國接壤之地,有一座被巍峨的雪山,這座雪山常年不化,溫度極低,普通的人甚至隻是站在雪山腳下,就有可能被凍傷,所以,這一帶周圍幾十裏基本沒有人住,十分的空曠荒蕪。
此刻,天才剛蒙蒙亮,在這座雪山腳底下,卻站了個六名國色天香的少女。她們俱是一襲白色紗衣,站在凜凜寒風中,竟然沒有一絲不適,甚至臉色還十分紅潤自然。
而站在最前麵的兩位少女,一位麵帶輕紗,氣質飄逸出塵,宛若九天仙女;另一位則是與後麵四名女子一樣的裝扮,她的容貌並未比後麵四名白衣少女出色多少,甚至還有所不及,但她隻是隨意的站在那裏,愣是將四位水靈靈的絕色美人襯托的暗淡無光,即使站在那位雖然蒙著麵卻依舊不掩其絕代風華的美人旁邊,也沒有淪為陪襯鮮花的綠葉,甚至她舉手投足間不經意展露出來的那種渾然天成的優雅風姿,比起那位蒙麵女子來有過之而無不及。
“這裏就是你口中所謂的聖山?”少女——司徒晨看了一會兒眼前這個白色的龐然大物,然後轉身向蕭靈韻問道。
蕭靈韻無聲地點了點頭,一雙美眸一眨不眨地看著眼前的雪山,眼中的情緒複雜難辨。
“看起來也不怎樣嘛!”司徒晨嘴上雖然這麼說,暗地裏卻放出了靈識,若是在眾人眼裏一向神秘莫測的聖殿會這麼容易被人找到,那才真是天大的笑話。
司徒晨的話音剛落,就聽到身後其中一名少女不屑冷嗤一聲,看向司徒晨的眼中充滿了嫉妒與譏諷之色,道:“聖山的秘密豈是你等愚蠢之人能參透的,肯讓你踏入聖山領地範圍之內已經是你祖上三代都燒高香了,有什麼資格在這裏閑言碎語?”
司徒晨不用回頭就知道說這話的人肯定就是四人中的老大,被其他三人稱為五姐的少女。她在蕭靈韻的八使中排行第五,行事向來穩重,隻不過在上次,她最尊敬的聖女殿下被司徒晨擊傷後,心中就恨上了司徒晨,一有機會就極盡諷刺挖苦之能事,甚至在看到司徒晨的容貌似乎稍遜她們四人一籌時,還聯合其他三位姐妹,用自身的外貌的本錢以及身份的優越感打壓司徒晨。
她們身為聖殿聖女最寵信的八使,在聖殿的地位也算得上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又豈會將這個剛剛成為聖女侍女的人放在眼裏?即使她的身份是一國的郡主大人。因為,在她們看來,天下間除了魔域以及幽冥島的人,其他人大可不必放在眼中。聖殿是大陸頂尖的存在,她們有這個條件囂張。
如果她們的對手是別人,或許他們會達到羞辱人的目的,可惜,她們的對手是強大狡詐的司徒晨,她們一切引以為傲的資本在她麵前根本連p都不是。
若非司徒晨惦記著蕭淩塵,看在他的麵子上沒有過多的與她們計較,隻是每次小小教訓一下了事,否則,這個世界上恐怕就會多出四具屍體。
隻不過,司徒晨沒有想到的是,自己的手下留情不但沒有讓四人知難而退,甚至還有愈演愈烈的趨勢,難道她們還真以為她好欺負,根本不會對她們真正動手?還是說,到了到了聖殿的地盤,有了聖殿做後盾,她們有恃無恐了。
司徒晨還真沒猜錯,四女之所以會在現在這種時候,大膽挑釁諷刺司徒晨,就是存了這種心思,一向自負的她們絕對不會相信會有人會在聖殿撒野動粗。
司徒晨斜睨了一眼一直不動聲色的蕭靈韻,心裏冷笑不已,她這是拿準了自己不會棄淩塵於不顧,所以才這麼有恃無恐麼?
“原來這就是聖女殿下的待客之道麼?我本以為聖殿作為大陸上最頂尖的存在之一,聖殿裏的人應該也極有修養才對,哪裏想到,你們竟然是如此的心胸狹窄,粗鄙不堪,連一點容人雅量都沒有,何況,本郡主又是你們請來幫忙的人,你們此舉又跟恩將仇報何異?聖殿中人若都如你們這般,那聖殿恐怕也離覆滅不遠了。”司徒晨語速緩慢,說話的語氣也極為平淡,就像是簡單的論述一個事實。
可正是如此,卻讓她們連同聖女在內,一個個都又惱又羞,臉色更因為尷尬羞慚而漲地通紅,心中氣急卻又無法反駁,隻能將這這筆帳暗暗記下。
小小教訓了一下五人後,司徒晨也見好就收,畢竟現在可不是跟她們計較的時候,不過,由此件事,卻讓司徒晨對蕭靈韻的印象大打折扣,不顧大局,因為一己私怨就縱容手下羞辱打壓自己的合夥人,這種行為實在很不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