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首冬給溫秋彤找來圍裙,看著溫秋彤在廚房裏忙忙碌碌:“有什麼是需要我做的嗎?”
“這個……”溫秋彤環顧一周也沒有想到適合邵首冬做的事,指著一顆白菜:“你會洗白菜嗎,就一片一片的洗幹淨就可以。”
“應該可以的,聽起來不難。”邵首冬脫掉外套,在水池邊跟那顆白菜大眼瞪小眼了半天才動手。
溫秋彤專心做著自己的事情,沒太注意邵首冬那邊的情況,以溫秋彤的想象,邵首冬就算什麼都不會洗個白菜應該是沒問題的。
等回頭再看時邵首冬時,溫秋彤真覺得自己是低估了邵首冬,他洗個菜都快把整間廚房給拆了。
滿地是水不說,菜葉一大半都掉到了地上,剩下的菜仿佛是受了什麼酷刑,被拆成小塊兒。
“你…你究竟幹了什麼?”溫秋彤揉揉額角,不明白邵首冬是怎麼做到的,更不敢想象剛剛要是交給他更複雜的事,他會不會把廚房給拆了。
邵首冬麵色如常,連語氣都沒什麼大的波動,仿佛一點都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把菜放到盆裏,後來菜葉弄不下來力氣大了些菜就碎了,後來菜太多掉地上了。”
“你還是先出去吧,我建議你還是雇一個保姆比較好。”這個殘局還是要溫秋彤來收拾,再弄好之前她是不會再讓邵首冬進來了。
可是邵首冬卻不這樣想,也不知道他到底在堅持些什麼:“不行,你說過要教我做菜的。”
“那也要把這些弄幹淨才行,我弄好了再叫你可以嗎?”溫秋彤把剛見到邵首冬時的尷尬忘了個一幹二淨,這人分明就是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少爺。
什麼不食人間煙火都是假的,這種人大概就是傳說中的除了工作什麼都不會的奇怪人類吧。
勉強把廚房給收拾趕緊,溫秋彤歎了口氣,簡單的做了個三菜一湯端到餐桌上:“邵總,吃飯了。”
她現在隻覺得自己就像是一個稱職的保姆,任勞任怨,最關鍵的是,溫秋彤對邵首冬完全生不起氣來,有的隻是深深的無奈。
邵首冬看到桌上的成品,似乎有些不滿意的樣子:“你說謊了。”
“你想多了,我隻是怕你把廚房拆了而已。”溫秋彤心虛的摸了摸鼻子,把筷子遞給邵首冬。
那盆被毀得差不多的白菜被溫秋彤重新加工了一下,做成了醋溜白菜,雖然沒有賣相,不過溫秋彤有自信味道還是不錯的。
看著邵首冬夾了一塊送進嘴裏,溫秋彤緊張的盯著邵首冬:“怎麼樣,還可以嗎?”
“嗯,很好吃。”溫秋彤的手藝當然比不上外麵的大廚,但這樣的家常菜給人的家的感覺,是餐廳裏精致的菜肴給不了的。
看邵首冬挺喜歡自己的手藝,溫秋彤鬆了口氣,她還怕邵首冬這種吃慣了高級料理的人會吃不慣這些。
當年也是這樣,自己廢了大半個天給祁宸準備晚餐,可最後的結果卻是以祁宸和林茗雪出去吃西餐收尾。
把腦海裏那些亂七八糟的念頭統統趕出去,溫秋彤才發現邵首冬吃得津津有味。
對於做飯的人來說,自己的廚藝受到肯定是很開心的事,溫秋彤對邵首冬的印象也好了許多:“你慢慢吃,沒人跟你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