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文不得不開始擔憂之後的處境,讓他像於連伯一樣的他做不到,但若是得不到奧倫維爾的信任他必死無疑,憑他的身手根本逃不出去。
夜晚的篝火反而是盛宴的開始,血族進城之後就不再壓抑自己的嗜血的欲望,比起白天的收斂,夜晚就是他們狂歡的時刻,馬文這些人類則被留守的血族監視,留在營地內休息。
馬文坐在篝火旁,歎了一口氣,比洛奇城的景象讓他有些後悔,並且開始懷疑自己的決定是否正確,但是當他想起希帕提婭的時候他有覺得這一切的付出隱忍都是值得的,但是他的良心卻在譴責他不應該犧牲這麼多無辜人的性命。
因為來過一次比洛奇城,憑借著對城內的熟悉馬文為血族提供了不少的消息,這也是血族這麼快攻進城內,占領主導位置的一個原因。
在這場戰爭中很多人直接或是間接因為他而死去,這讓他於心不安,可是他沒有退路,隻能勇往直前,即便是身負荊棘,隻要還有希望他就不會後退一步,下定決心,馬文搖頭將所有顧慮拋到腦後。
“嘿,兄弟要不要來點?”於連伯拍了一下馬文的肩膀,將烤熟的牛肉遞到馬文的麵前。
“謝謝。”馬文接過烤的香氣四溢的牛肉,沒有拒絕的於連伯的好意。
兩人沉默吃著牛肉,誰都沒有先開口,直到手中的牛肉全部被兩個人全部吃完,馬文歎息一聲,兩人卻同時開腔,於連伯尷尬的摸摸頭,除了身邊的夏族人,他已經好久沒有見到新麵孔了,忍不住想要親近一下。
“為什麼會投靠魔族呢?”馬文盯著篝火問道,可能是他自己是懷有別的目的,所以他不太明白於連伯這樣的人會選擇投奔魔族。
火中的木枝發出哢嚓的聲響,於連伯低下頭,麵容在火光中時隱時暗,顯得有些可怕。
“因為他們很強!瑞肯你知道嗎?這個世界已經不存在公平了,我們夏族人自從被神所拋棄就已經被這個世界所厭惡,他們歧視,壓迫我們,將我們當作家畜對待,這不公平!所以我一定要讓他們也知道被人欺壓的痛苦,隻有強大的魔族擁有絕對的力量,才能讓他們懼怕,正視我們。”於連伯的聲音很低,每一句話都帶著恨意,眼中的戾氣愈演愈烈,快要將他自己淹沒。
馬文沉默,這個世界對於夏族人來說確實不公平,他們生來就活在世界的最底層,生下來就不享受這個世界所謂的公平,或許從一開始這個世界就沒有所謂的公平。
“我本來還有一個姐姐,他是那麼的美麗動人,就像是窗邊的薔薇,但是你知道那群可惡的莫洛溫貴族少爺對她做了什麼嗎!我可憐的姐姐為了保護我而被一群豬狗不如的畜牲**致死,而我隻能在一旁瑟縮的看著他們侮辱我的姐姐!”於連伯抬起臉,爆起的青筋,臉頰抽動的肌肉,血紅的雙眼,如同窮凶極惡的猛獸。
“於連伯,你應該冷靜一點,這裏並沒有那些你憎恨的人。”馬文有些擔心於連伯的樣子就像是快要被仇恨吞噬了一樣,看起來就像是從深淵裏爬出隻為複仇的惡魔。
於連伯閉上眼睛,長舒一口氣,讓自己平靜下來,每次回憶起姐姐,他就沒辦法保持冷靜,姐姐最後空洞絕望的臉時時刻刻不在提醒著他報仇,“不好意思,嚇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