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爺消失之後,夢清便是和珠兒回了雍邸。
馬車一到,她就看見了紫江格格匆匆走過來,看了她一眼,說道:“喲,我以為年福晉回娘家至少待個幾天,沒想到這麼快就回了!”“你是想著我永遠都別回了吧?”夢清冷淡看著眼前打扮豔麗的女人問。
“沒有,妹妹哪裏會那樣想。”紫江格格笑語盈盈。
這個時候,恰好碰到了十三阿哥胤祥匆匆進了府,見著夢清,便是手指著她,說道:“水性楊花的女人,還有臉在這裏?”
這話聽得那紫江格格那是一個痛快,一旁恨不得給十三阿哥拍手鼓掌了。
夢清不屑看他倆一眼,自顧自準備離開。
這個時候,四爺胤禛剛巧從外麵回了府,見著他們三人在院子裏,問:“十三,你怎麼來了?”
十三阿哥胤祥卻是指著夢清說:“這個女人,這女人不守婦道!”
“為什麼這麼說?十三爺你是不是知道什麼?聽人說她可是私奔去了。”紫江格格落井下石問。
胤禛一愣,然後說道:“十三,我和你有事要聊,去書房。”說著兩人便走了。
年夢清撇了一眼紫江格格,看她幸災樂禍一場沒撈著好處。
——雍和宮外,牡丹身邊的丫鬟小麗遇見了前來辦事的公公小凳子,一眼便是看出來那是四阿哥胤禛身邊的貼身公公,於是將那包好的綢布傘遞給了小凳子。
“公公,把這個交給四爺。”
“你是哪個宮的奴婢!這是誰給四爺的東西?”小凳子問。
丫鬟急著離開,若是讓八爺府的人撞見了就不好了,她說道:“你家爺看了自然會知道的。”
說著,這丫鬟便是匆匆離開了。
小凳子看著手裏一把包好的綢布傘莫名其妙,這給爺的傘怎麼回事?難不成這是哪個愛慕爺的女人?
——
書房裏。
“四哥,你那個,不是,那個女人,她背著你,你知不知道,她背著你做了什麼?”十三阿哥胤祥氣的上氣不接下氣。
胤禛聽出了端倪,說道:“你慢點說,這裏沒有人和你搶。”
胤祥定了定神,說道:“那日,花燈節,那晚,我和落霞出去逛街,碰到了那女人竟然和三哥打情罵俏,大街上牽手。你說可不可氣?”“我當什麼事呢,十三,你沒事和落霞逛什麼街啊?”胤禛問。
十三阿哥投訴別人不成,反而自己被自己坑爹了,回話說:“那天不是花燈節嗎?你不在,我沒事幹我就找了落霞一起去賞燈,我們沒做對不起你的事。”
“是嗎?”四爺胤禛裝作半信半疑,突然笑著說,“你問過落霞沒有,她可願意和你一起?”
說到這裏,胤祥垂頭喪氣說道:“她說她嫌棄我太年輕,我們就隻差了六歲,六歲算什麼?而且她一點也不顯老,比宮裏那些十七八歲的妃嬪看上去年輕貌美多了!”胤禛笑著說:“這事就這麼作罷,以後莫要提了。”
“我自有分寸。”胤祥說著,一想不對,“每回我說到年夢清的不是,你總是說到我頭上來,四哥,你是不是有意偏袒她?”
話沒說完,十三阿哥心知再說下去,這四哥恐怕難堪,於是及時收住。——
回了寢宮,夢清見著莫鳶一身傷痕,躺在床上,可憐無比,沒有人給她請大夫,沒有人送吃的。
年夢清見此情形,淚如雨下,吩咐丫鬟去請禦醫。
莫鳶心有內疚說道:“姐姐,我對不起你,你還對我這麼好!”
在那一刻,年夢清走近,看到她身上那些大大小小的傷口,那些被紫江格格以及她的那些丫鬟留下的創傷,腦袋便是一下子感覺像被人扔進了一顆手榴彈,瞬間炸了。她安靜從容的,不聲不響,麵無表情的走進了廚房。“年福晉吉祥!”廚房的那些個婢女見她來了,紛紛行禮。
夢清話不說一句,抓起了那砧板上那一把磨得發白的菜刀。
想著莫鳶身上的傷痕,想著嫡福晉被小產的孩子,想著她如何被關進大牢,逃亡江西的種種,於是乎,不管三七二十一,拿起菜刀走了出去。
珠兒一看情況不好,知道她指不定要幹出什麼驚天動地的事,於是想要上前阻止,卻是被她凶狠的眼神逼回。——
天地會,小冰和楊梅林談著話。
“我昨日見了年夢清和誠親王準備離開京城,我看她這是打算背棄我們天地會了。”小冰說。
“離開京城,開什麼玩笑?她是四福晉,能去哪裏?”楊梅林說,“皇宮可不是她想來就來的地方,逃得再遠都要被抓回去的。皇宮那個地方,吃人不吐骨頭,做什麼都別做了宮裏的女人。”她歎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