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早已落去,霓虹彩燈也將水麵反射的波光粼粼,五顏六色的照耀在江麵之上,煞是美豔。
向對岸望去,現代化建築多不勝數,其中東方明珠最為顯眼。正如這個名字,它就好像是東方的明珠一般,耀眼十分。
宛如沙看著那可以稱得上是高聳如雲的建築,突然想到成語‘鶴立雞群’,當即輕笑起來。
不過笑歸笑,宛如沙望著這可以稱為上海‘地標’的電視塔,也升起來敬畏之心。
她來到上海了,這個中外聞名的大城市。雖說自己家鄉在北京,不僅同樣是大城市,還是首都。
可在這十八年間,她的生活是兩點一線,幾乎沒有去過其他地方。
不過這不是她不想去,而是夫人和姐姐們的刁難,她完全抽不開時間做其他的事,連周末也同樣如此。
也隻有宛征回來時,她才有時間逛逛其他地方。
可宛家的財力在北京也是雄霸一方,她就理所當然是富二代,外加宛征對她的寵愛,出門便是車接車送。她也不是沒有提過車送的事,可奈何宛父害怕宛如沙被綁架,不肯。見他也是擔心自己,宛如沙隻好作罷。
所以即使去遊玩,受到的注視也是極多。宛如沙又最討厭被矚目,所以慢慢的,她也就閑在家裏,不再外出了。
所以說是生活在北京,實際對它幾乎還算一無所知。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她是第一次麵對現代化城市。
因為是第一次,所以對未來充滿期待,其中夾雜的緊張更讓宛如沙心情激動。
所以,一向性格冷淡的宛如沙也衝著浦江江麵大喊
“上海!我來了!”
……。
走在外灘,看到周圍建築燈光輝煌,儼然一座座水晶宮般,身邊一對對情侶絡繹不絕,讓其有些惆悵。
宛如沙自語喃喃“情侶……”
腦海裏突然想到那個俊美的男子,她有著血緣關係的哥哥——宛懷靖。
突然出現的名字讓宛如沙不禁一愣,連腳步也停下下來。
怎麼會想到他的,他是…。隻是哥哥而已啊。
記憶慢慢湧現,那時她才十歲,他也不過十五
那時,母親已經去世,父親也要去法國談生意,夫人和兩個姐姐借此欺負她,讓自己打掃別墅。
小時候,自己也傲的很,說什麼也不肯……
“你個小賤人!吃我們家的,和我們家的,還不聽我們的話,真和那個賤人一樣!”大姐宛蜜兒指著小小的宛如紗,語氣刁橫。
“就是,你媽媽是小三!破壞我媽咪和爹地的感情!你和你媽媽一樣!”二姐宛道鈴抱著粉色兔子的玩偶,嗲聲嗲氣地嗬斥。
“蜜兒,玲兒,乖,別管那個死東西。”菜芬音衝二人溫柔一笑,然後領著她們去向餐廳。背對著宛如沙,高傲宣布“既然你不願勞動,那晚飯,明天早飯,你就不用吃了。”
宛如沙冷著小臉,稚嫩的童聲響起“隨便。”語氣中的無所謂態度甚是明顯,讓菜芬音一時氣結。
待她們走後,宛如沙抱著雙膝坐在冰涼的地板上,眸子裏盈滿淚水。雖倔強的不讓它掉落下來,可隨著第一滴淚水流出,宛如沙便再也忍不住,將頭埋在膝蓋裏,低聲嗚咽。
良久,宛如沙好似什麼都沒發生一般走回臥室。
留下走廊地板上的一滴滴水漬。
深夜,宛如沙起身,娥眉微蹙。
都好幾個小時了,還是睡不著!埋怨著,肚子再次叫了起來。宛如沙這才知道餓肚子是多麼難受,難受到自己根本睡不著。
努力不發出一絲聲響找到外衣並套在身上,宛如沙躡手躡腳推開房門,走向廚房。
在途中,宛如沙腹誹廚房為什麼不離自己房間近些,還要經過那個老巫婆的房間才行!
走到一半,宛如沙卻看到落地窗外,庭院內,一個少年背對著自己站在桃樹下麵。他似乎抬頭看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