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鏡是滿心歡喜的離開武殿主殿的,他越來越堅信自己選擇到武殿是無比明智的了。這個痞子殿主,哦,不,應該稱為痞子老大,雖然表現得流裏流氣,十足的痞子樣,但他卻沒那麼多花花腸子,而且也不隨意逼問別人的秘密,這讓柳鏡對他很有好感。再加上武無極表現出來的對他的關心,更是令他心裏感到暖暖的。
“以後若是惹到了什麼解決不了的麻煩就來找老子,老子罩著你!”
武無極那痞子氣十足的話被柳鏡深深地記在心裏,他並非是看中了話裏的那份承諾,而是看中了話裏的那份關懷。多少年了,自那個對他如師如父的人死後,他一直孤身闖蕩著修真界。被人欺負了,他獨自忍。闖下大禍了,他獨自抗。沒有人肯幫他,他沒有朋友,沒有親人,更沒有依靠!
一個人,從一個堪堪達到築基期的小修士,一步一個血印的修成了一個元嬰後期的修士,而後才遇到葉銘,終於有了第一個朋友。而現在,武無極的一句痞氣十足的承諾令得他終於有種找到了依靠的感覺,這怎能令他不高興?怎能令他不感動?
出了主殿,柳鏡就在四周按照武無極的吩咐找起了空餘的宮殿。武殿和術殿的布局差不多,都是群星拱月式的宮殿群,殿主所住的主殿位於宮殿群的最中心,而四周則都是給分殿弟子居住的。
“嗯?”正專心找住處的柳鏡突然眼前一亮,停下高速飛行的身體,淩空站在一座宮殿上空,用神識仔細探查起來,不一會他便麵露喜色,自語道:“果然沒人。”
確認了並沒有人居住,柳鏡立即飛身而下,停在宮殿的的門口。柳鏡伸手摸了摸朱紅色的大門,仔細感應了一下,良久,他竟然絲毫沒有感到陣法存在的跡象!
不愧是陣殿高人布置的陣法,以他的修為居然一點陣法存在的痕跡都感應不到!要是這等布陣高人要殺他,恐怕他到時進入了對方布下的重重殺陣之中都會絲毫不知,最後甚至連自己死了都會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死的!
太可怕了!柳鏡一邊為陣殿高人的陣法造詣而驚歎一邊冒著冷汗,他突然閃過一個恐怖的念頭,這宮殿若是被人布置了大量的令他絲毫都無法察覺的殺陣,那他住在裏麵,有朝一日那個布陣之人若是對他動了殺心……
這麼一想,柳鏡突然有些猶豫到底還要不要住到這些宮殿裏去住了。猶豫了好一會兒,柳鏡突然笑了,他突然想清楚了,以那陣法高手的能力,若想殺他,那麼他再小心也沒用,他住不住這宮殿中結果都是一樣。而若真到了哪天,連那位陣法高手都要借助這宮殿內的陣法來殺他,那麼想必以他的能力也應該已經能發現這些隱藏的陣法了。
更何況這些都隻是他的猜測而已,這宮殿中到底有沒有隱藏的殺陣都不確定呢,有很大的可能這宮殿中根本就沒有什麼殺陣,或許一切都隻是他的瞎想罷了。
總之,現在想這些問題簡直就是杞人憂天!
他甩了甩頭,然後用真氣裹住右手向左手手掌快速劃了一下,一道血痕頓時出現在左手手心,他將流著血的左手輕輕的貼在門上,流出的血頓時悄無聲息的融入朱紅色的大門之內。
等了一會兒,柳鏡收回左手,左手青光一閃,真氣在傷口處一掠而過,掌心的傷口頓時消失了,一點疤痕的沒有留下。
血滲入門內之後居然一點變化都沒有,柳鏡也不著急,他知道這其實就相當於是在認主。隻有將守護這座宮殿的陣法認主了,他才能自如控製它,令它幫他擋住任何想強行進入宮殿的人。認主普通法器尚且需要時間,認主如此強悍的法陣又怎麼可能不需要點時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