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玉安大概心裏早就預想到這結果,所以聽到阿蘭的回答,隻淡淡的點過頭。
“沒事,這銀票應該是打著你的模子做的,看不出來也不稀奇。”
阿蘭的表情卻還是愧疚難當,畢竟這一次出這麼大的事,很大一部分責任在於她。
房子裏的人都有幾句沒幾句的搭著話,外頭的丫頭進來行了禮,稟告阮玉清道:“任神醫開的藥方有一味藥已經用完了,這味藥藥房裏都沒有見過,是不是要派人再去任神醫那取一點來?”
阮玉安正想應下,容蓉卻突然橫了出來,攬下活道:“那我去討吧!我正有點事找他呢!”
阮玉安有些好奇,道:“你有何事找他?”
容蓉吐了吐舌頭:“就不告訴你!”
阮玉安也不生氣,便淡淡說:“那行,你跑個腿快得多。”
容蓉心氣不順,敢情這是把她當跑腿的了?
容蓉自覺還是一個大度的人,所以不和阮玉安這種小人計較。自己順著丫頭的話,跑到一院子邊上,還沒走進去,就聞到一股濃烈的藥味。容蓉不禁感慨,果真是大夫,到哪哪就成了曬藥廠。
容蓉大步淩然的走了進去。果不其然,院子到處都用簸箕擺上了奇奇怪怪的藥材,有些還發出濃烈氣味,不適應的人,估計是不想再踏足這個院子了。
正在曬藥的小書童的看見容蓉來了,貌似認了出來,友好笑笑,道:“姑娘可是來找我家師父?”
容蓉搓搓手湊了過去調皮笑道:“小書童,你們這曬的什麼藥呢?”
書童友善笑了笑:“姑娘,我不是書童,我也是個大夫。”
容蓉順著話高調“哦”了一聲,然後又道:“可我看你秀氣得很,又穿得像個書生,所以就喊你小書童啦。”
小書童也不生氣,隻是臉上頗有無奈:“其實我是有名字的,姑娘不妨喚我阿真。”
“阿真?”
小書童點點頭:“對,大家都這樣喊我。”
阿真看起來是個很淳樸的小青年,容蓉不忍心調戲的太過,於是轉了正題道:“我這一次來找你師父討藥,你帶我進去唄?”
阿真高興應了一聲“行。”然後和和氣氣的請了容蓉入了屋子。
進屋子之後,藥味似乎淡了些,不過房間各處也是擺滿了稀奇古怪的物件,有些容蓉是生平的都沒見過。
那任一帆正在屋子一側坐著,身邊有幾隻小白兔環繞,他抓起一隻軟綿綿的兔子正在喂草。
容蓉看見這些軟萌動物,心早就軟了一半,呼哧呼哧的奔到任一帆邊上,抓起一隻小兔子放在腿上揉捏。
任一帆此刻依舊低頭做自己的事,貌似這個屋子從頭到尾,都隻有他一個人。這等淡定,容蓉當然是恨不得一巴掌打過去,這簡直是從不把人放在眼裏。
容蓉也學著任一帆抓起桌子上的草喂兔子,見任一帆無視自己,便開口道:“我說江湖郎中,你們院子裏曬的東西可真奇怪,那味道簡直比茅房還重,你是不是自己不小心去糞坑討了東西,特地擺出曬一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