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大雪紛飛,雪花飄舞,昔日的景物早己換了新裝,清一色的大地仿佛將天地連成一片。紅梅映雪,迎雪盛開。成了白茫茫的雪景中唯一點色的色彩。
“牆角數枚梅,淩寒獨自開。遙知不是雪,唯有暗香來。想必詩中所寫,就是眼前的景色。”悠然站院門的牆角邊望著伸進的幾枝紅梅讚道。想不到前世忙碌的自己,今世會有閑情站在這裏觀賞紅梅映雪。
望著迎雪而開的紅梅,悠然的思緒不競飄向遠方。
來到這裏己經兩年了,從當初的不知所指到現在的安然處之。每個夜晚入睡時。總以為這是黃梁一夢,夢醒時終會回到現實,回到自己思念的故鄉。但午夜夢醒總是一次一次的失望。回不去了,回不去了,回不了。
這時一個身穿粉色的長儒裙長得秀麗的少女從院門出來到悠然麵前行禮道“小姐,大少爺來了。他想見您。您是否要去見上一見”。
雲之潤,安國公府的大公子。是國公夫人李氏所生。是雲悠然的嫡親大哥,他怎麼會來這裏?
前身雲悠然是國公府的九小姐,與國公府六公子是同胞。世間有流傳二月初五所生的嬰兒,是不祥之人。不易家人所養。當初李氏生產時因差時一個時辰,二月初五出生。悠然被視為不祥之人。兩歲那年就送往淩山梅莊,獨自過活。
十多年過去了,沒有人來看過她。現雲之潤怎麼會來?要知道他可是李氏最寶貴的兒子,國公府的未來的世子爺。
悠然想了想問道“隻有大公子一個人嗎?”
“是的,如果小姐不想見的話,奴婢就去回了大少爺。”這麼多年府上都沒人來看過小姐,總以為小姐不祥,怕禍害自己。大少爺這次來想必也沒什麼好事。哼,別以為她侍書不知道。不過隻有一個人是另外的,也隻有他能給小姐一點溫情了。
“算了,見上一見吧。總不會有什麼壞事”。希望雲之潤的到來,不會打亂她現在平靜的生活。悠然想道雖然她總有一種今昔不復返的感覺。希望是她想多了唉。
“請大少爺稍等偏刻,我換身衣服就去見他。”
“是”侍書行禮退下。
梅莊大廳裏,雲之潤仔細地打量著廳內,擺置典雅通俗。雖然比不上府裏,可是給人一種舒適感。
一直知道自家在這裏有個梅莊,可是卻從來不曾來過。這次如若不是三弟提起,自己也不會想。這裏來。就不由想起自己在這裏的妹妹。唉!
悠然來到大廳看到一個身穿雲錦色長儒衫的男子。胸海響起一句話,溫潤而玉,翩翩公子。雲之潤,人如其名。
雲之潤望著眼前向他緩緩走來的女子,烏墨的秀發用一根木簪隨便捥起,長得自家小弟一樣的容貌,或許是因為剛剛病好,蒼白的小臉帶著些許病容。一身白色的儒裙宛如仙子般。
“見過大公子,公子安好”。悠然翩然行禮道。
之潤連忙雙手扶起“九妹妹,快請起。不必禮,或許你不記得了,我是你大哥哥。你應喚我哥哥,而不是陌生的大公子”。
“哥哥,這個稱呼不是小女子所能叫,小女子還是叫你大公子吧!”聽到這個稱呼腦海裏屬於雲悠然記憶響起一個聲音:我沒有你這個克父克母的女兒,不要叫我母親,我國公府沒你這個小姐,你不要來害我兒子。你走,你走。不,娘,娘,不要趕悠然走。娘不要,悠然會很乖,悠然會聽話。一聲聲哀求,一聲聲帶著哀求的哭聲。
悠然突然胸口一痛,這是她的痛。悠然知道這是小悠然她留在這身體的痛。被自己親拋棄的痛楚。悠然用手撫心處暗暗道,沒事了,放下吧。好好的,姐姐會替你好好的。咱們不痛了。
雲之潤望著眼前突然臉色雪白,布滿痛楚的少女忙扶著語氣急道“怎麼了嗎?怎麼了,不舒服嗎?告訴哥哥你哪裏不舒服,哥哥給你找大夫”。
“沒事,一會就好”。悠然一邊安撫自己的情緒。一邊安撫眼前著急地就要出去找大夫的男子。
“真的沒事”。
“沒事”。悠然平撫下情緒問道“公子到梅來是有什麼事嗎?”
“也沒什麼事,隻不過是現在紅梅盛開我與好友想借梅莊賞一下雪梅而己。現你不舒服我便不好再打擾。為兄另尋它處便好了。”
“公子不必如此,梅莊的梅林確是難得雪景。不必另尋他處,更何況梅莊本是國公府的怎能因悠然一人而將公子拒之呢。再說悠然平時也不出門,公子來時悠然呆在院中便好。公子擾不到悠然的。公子與友人來便好。”
“那好吧”。之潤想了想要來的好友,想也不是愛吵鬧之人。再說他也想請人幫忙看看這個妹妹的身體。雖然她說沒事。
“那悠然先退下了,公子來時找尤伯便可。莊子的事物都是他在打理”。悠然行禮告退。
“好,你先休息。哥哥過兩天再來看你”。“雲之潤望著緩緩離去的身影,他們傷害這個女子。雲之潤也恨自己為什麼不阻止雙親,恨自己無能。她怨他們。是的她怨。之潤想前段時間三弟對自己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