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躺在這座城市所謂的家裏,想著以往的事,淚水打濕了我的雙眼,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討厭他們已經成了習慣。第二天早上,我弟弟來叫我起床看見我枕頭濕了一大片便問我:“老姐,你的枕頭怎麼濕了”我抹了抹眼睛說:“哦,可能太熱了吧”我又一次用借口擋住了快要看到我軟弱一麵的人。
吃過了早餐我約上小春兒,我說想出去走走。小春兒聽說我回來了便激動的答應著。
六月的江南梅雨已然來臨,下過雨的早晨空氣顯得格外清新,路上已經沒有了趕去上班的人群。我站在小區門口等著小春兒。
小春兒見到我過後就狂奔過來抱住我說:“親愛的,你終於回來了”我拍拍她的後背傻笑著抱住這個姑娘說:“親愛的,好久不見”
我們手牽手在公路上走著,好像兩個剛與老師分別趕著回家的幼兒園小朋友。走著走著我們來到了學校,小春兒說:“要進去嗎?”我探頭朝裏看了看,門衛張叔叔熱情的向我們招著手:“文涵,小春兒好久不見進來看看吧。”我們笑著走了過去張叔叔看了看我道:“都長成大姑娘了呢,小春兒畢業過後也沒過來玩兒,你們不在啊都沒人給我搗蛋了”我和小春兒相視一笑:“張叔,你看小春兒沒給來鬧你你還年輕了不少呢!一年沒上過火了吧”小春兒不滿的看著我吼道:“誒!衛文涵!”看著小春兒快閃出火的眼睛我的第一反應就是跑,張叔在後麵喊道:“慢點兒你們倆!”
我和小春兒玩兒累了過後依舊吃著冰淇淩來到籃球場坐下,其他學生還在上課,所以這裏空無一人。小春兒突然問我:“你和藍正宇還有聯係嗎?”我搖了搖頭繼續吃著手裏的東西。
“你走後,他也走了,不過是初三畢業過後才走的,聽說他和你一樣回老家留了一級今年也是參加中考。不過聽宋雨說他不回來”小春兒的話徹底打翻了我的計劃,我一怔看著不遠處的籃筐笑笑“哦”了一聲。小春兒很驚訝的看著我說:“你不失望嗎”
“沒什麼啊,反正我又不是回來見他的是因為想你嘛”說完我抱住小春兒,眼淚在我的眼眶裏打著轉。
七月初,聽說中考成績出來了我便打電話回去問,老師說我沒考上。掛掉電話後眼淚如洪水般湧出,心裏好像住了一座火山,在那一瞬間所有岩漿從山底噴出。我關掉房門在房間裏放肆的哭了起來。以往被我視如珍寶的獎狀和獎品被我撕的稀碎。我不明白為什麼,為什麼一直優秀的我會在這裏摔倒?哭了整整一個下午後眼淚已經流幹眼睛自然腫起。
弟弟回來過後發現我沒在客廳,叫我我也沒應他。他輕輕的打開我的房門看到滿地的狼藉中間坐著一個我便又輕輕的關上門回到客廳。畢竟是還是個小學生想必被嚇著了了吧,也許以為我瘋了。
爸媽回來後我依然呆在房間裏不肯出來,爸爸說:“女兒啊,沒考上就沒考上嘛,多大點事兒啊,爸給你想辦法好不好”媽媽對著爸爸說:“要不讓她去上個職高好了,聽說……”接下來媽媽介紹了一大堆讀職高的好處也例舉了很多“成功人士”但是此時此刻我不再討厭我的媽媽,而是恨。
爸爸打電話回老家問了很多人過後聽說可以交擇校費去讀。我沒考上但離線不遠所以對應的擇校費也不多。任憑媽媽怎麼讓爸爸考慮爸爸都堅持讓我去讀普高。即使時至今日我依然不爭氣沒有考上本科,但是爸爸從來沒有抱怨過什麼,想必他內心是失望的吧,但是他依然支持著我,無論我做什麼隻要我認為對的事情他都盡他最大的能力支持著我。也許這就是父親!
過完暑假爸爸送我回老家報名,爸爸在老家這邊唯一的交通工具就是他那兩條腿,沒有車很多地方都是用走的。他為了我奔波於縣城,鎮上。爸爸是那種稍微動動就會流很多汗的身材,每天看著他被汗水濕透的襯衫我不禁開始怪起某個人來,也怪我自己,要不是我小小年紀就陷身於兒女情長又怎麼會有這麼多事呢?
“混蛋”我每時每刻都在罵著自己。我常常在想——如果我過去的生活中的某個環節發生一點改變現在的我會不會是另一番模樣?。藍正宇如果沒有認識你,如果命運讓我們擦肩而過沒有交集。也許我會是另一個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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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楊二姍,我隻是個講故事的人,所以我在講故事,無所謂文筆,無所謂文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