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猜到,那麵具下是怎樣一副陰險的麵孔。
那天下午我去參加了歐陽的葬禮,這場命運的博弈中,唯一一個被剝奪生命竟是她。她沒有錯,但她卻為我們所有人的錯買了單。
或許以為一切都結束了,陽光浸滿庭院,我不想聽親友們哭天喊地。隻好去後院子。那是一片極為規整的玫瑰園,清一色的藍玫瑰,當年為了給她弄這些,可費了我不少的功夫。現在望著又是莫大的諷刺。
準備離開似乎又有什麼不妥。對了,這裏為何會有一株月季。月季與玫瑰很像又十分不同,恰如芍藥與牡丹,要說常人還有弄錯的可能。但歐陽絕對不可能弄錯。歐陽一生最喜玫瑰最厭月季,何況是在這個院子裏。想來想去也沒能想出個所以然來,準備上前,拔掉那株花,母親便喊我了。說是幾個表哥們吵起來了,吵得很凶。
老爹和幾個叔公早就拉開了,看這幾個掛著彩的哥哥們,在了解事情後,我衝著眾人喊道:“吵什麼,歐陽屍骨未寒,你們到惦記上她的錢了。”可能因為之前從沒有發過如此大的脾氣,眾人顯然有些驚愕。但不到十秒的寂靜,有人便開了口:“羅庚啊,你說的不錯,我知道,老哥我這樣做,是有點不厚道,可早談晚談不都一樣嗎?”“對啊!”
眾人附和和。原來世態炎涼四字就是這麼寫,真是可憐了這一幅幅皮囊。
哼,我冷笑一下,說道:“怎麼說我也是現在的當家的,這樣,第一年歐陽的遺產誰也不準動。”“憑什麼。”“憑我是當家的,憑老爺當初讓我管家。好了,今天眾人在,我也就把話說清楚,從今天起,家既然有我當,最好都放規矩點。幹好自己分內的就好,否則家規處置。”說這就話的時候,我不知道緊張成什麼樣了。不過你還別說,眾人真還******被唬住了。不知道角落裏的誰說了句:“看來這不像是個膿包。”
那個表哥和自己的手下對了個眼神,操起靈台上的燭台衝了過來。怎麼說跟著姥爺倒了皮子這麼多年,拳腳功夫還是有的。隻身子微微一側,那夥計撲了空,他緊接著那燭台砸了上來,這次我選了一躍而起帥一些,一個後空翻,從後揪住兩人。不小心,用了點勁擰斷了兩條胳膊,伴隨這兩聲慘叫,遊戲我贏了。“所有人都看到了,對當家的不聽,這就是下場,念在是初犯,我隻擰了一條胳膊,下次可就是這麼簡單了。”我用充滿殺意的眼神看著眾人,姥爺沒死的時候可是好好的訓練我了。沒想到竟派上用場了。
“聽明白了嗎?”我一聲叫停了一切“羅庚不再是當年的羅庚了,所以都給我長點眼,好了我累了,各位回去好好想想,十日後羅家祠堂告訴我,散了,送客”爺爺告訴過我,這句活說完,要霸氣的轉過去單手背後。
夜半人都散了,我一個人坐在院子裏喝悶酒,想著三日後如何建立威信。
忽然電話響了,看到名字,突然整個人背後和汗毛一根一根的豎了起來,腳底猶如灌了鉛一般,顫顫巍巍的接通電話。那頭說道:“羅庚啊,我是歐陽,但我現在陷入幾個問題,我需要調查一下,回頭回去找你的。至於那個,歐陽,你就埋了吧。”說完便掛了,沒有留給我一絲反問的機會。
歐陽,不是已經死了嗎。我則是一鼓腦的霧水,這到底是咋麼一回事。
後來很長一段時間,我都在思考這件事,個人未能卻想通。但恰如電話裏所說,十日後眾人重聚的時候,有位姓賈的律師,帶來了歐陽的遺囑。他說歐陽臨終前,早留下了這封遺囑。上海浦東的那套別墅留給父母,剩下的一切由我繼承。眾人聽了,十分氣憤,可無奈。我知道這種自小在刀口上討生活的人,手法很辣。看來是時候收收他們在各個盤口的勢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