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那個馮壩到底躲在那裏呢?就沒有人提供一些新的線索嗎?”
“沒有,沒人注意到那人,畢竟廬州府說小也不小,誰沒事去注意路人呢?”
“可是既然在廬州府,而且馮壩又沒有住處,肯定要外出吃飯什麼的,不可能沒有人注意到。
畢竟我們畫像都張貼出去了,而且酒肆老板說了,馮壩他們幾人都是嗜酒如命的,有沒有叫人去賣酒的地方問問?”
“別忘了,馮天賜說了,馮壩現在過的很窘困潦倒,哪裏有錢買酒喝,能有吃的就不錯了。”
公孫策沒好氣的哼了一聲,包小天也不介意他的不滿。
“唉!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說怎麼辦?”
包拯也來了脾氣,別看包拯平時那麼淡定,但是一旦爆發起來,脾氣也不小。
就跟牛一樣,別看平時溫溫吞吞的,但是一旦爆發了,那威力可是很猛的。
“三叔,你冷靜點,我們現在不都在商討嗎?現在著急也沒用,而且我仔細想了想,總覺得這件案子似乎太簡單了。
這麼快就知道凶手是誰,而且都是馮天賜一人說的,誰又能證明他說的都是真的呢?以前我們破案,那證人不都是不止一人嗎?
再者,我總覺得這金葉子的案子,似乎有些奇怪的地方,當年那些土匪既然洗劫了那個村子,為什麼從來沒人用村裏流通出來的金葉子呢?
如果不是這次發現那幾片金葉子,恐怕也沒人能想起當年的馮家村,你們就沒有覺察很奇怪嗎?”
包小天激發自己的潛力,把能想的都統統想了一遍。
昨天晚上,他睡到半夜突然起來,忽然就想起了這個案子。
因為後半夜也沒有睡覺,一直在紙上寫寫畫畫,把案子重新梳理了一遍。
這才有了今天的起床晚,還有現在的清晰思路。
“聽你這麼一說,我也感覺似乎哪裏不太對勁。”
包拯冷靜了下來,他腦子轉動很快,很快就想到了關鍵問題。
“是啊!走,我們去偵探所好好整理一下案子。”
公孫策覺得一時間也說不清楚,所以打算去偵探所好好整理一下思路。
三人也不再耽擱時間,很快就奔下了山。
到了偵探所後,三人把案子寫在紙上,重新梳理了一遍。
“我們就先從當年馮家村被洗劫說起吧!馮天賜說,當年村子裏來了一夥強盜,然後就洗劫了村莊。
帶走了村子裏的財寶,馮天賜幾人是因為外出喝酒,所以才躲過一劫,後來拿著家中隱藏下來的財寶離開了村子。
可是既然他們是外出喝酒,那又是怎麼知道是土匪洗劫了村子呢?而且他們怎麼知道那些土匪把村子裏的財寶都拿走了呢?
我聽說,當年馮家村的財寶很多,如果真是土匪做的,那土匪的群體不能少於千人,不然怎麼可能在短短半夜就帶走那麼多財寶呢?
還有就是,如果有那麼多土匪前來,肯定會引起周遭村子的轟動的,還有當地的衙門,不可能事後什麼都不管吧?
似乎那些土匪從空而降,然後又突然消失了一般,別人都沒有發現似得,這不對勁,很不對勁。”
為了整理清楚案子,所以包小天他們從頭開始說起了案件來。
“沒錯,這確實不對勁,馮家村那邊,距離縣城並不遠,附近也沒有聽說有山賊出沒。
如果隻是過路的山賊,那肯定也會引起別人的注意,不可能什麼都沒有吧?”
“你們說,會不會是馮天賜他們當初弄錯了?也許並不是山賊做下的案子?”
“公孫策,那你有沒有想過,萬一都是馮天賜在說謊呢?你想想看,當年馮家村出事後,後來的傳言都是被誰給流出來的?
什麼土匪打劫滅村之類的話,到底是誰傳出去的?這些可都有調查過嗎?”
包小天見公孫策還在為馮天賜開脫,心裏就有些不以為然了。
“你是在懷疑馮天賜嗎?可是他為什麼這麼做?他家也不缺錢啊!更何況,如果村子沒有被毀,那他會有更多的財富,哪裏會逃走呢?”
“公孫策,拜托你能不能動動腦子?你怎麼就能確定馮天賜是馮家村的人呢?馮家村的人都死絕了,現在就隻剩下馮天賜一人了。
他說什麼就是什麼,我們也無從考證,你覺得他的話,現在還能信嗎?還有,你難道不覺得他頭上的傷有點奇怪嗎?”
馮天賜頭上的傷,是包小天突然想到的,所以此時也說了出來。
“他的傷有什麼奇怪的?是石頭砸的沒錯,我還是能分辨出來的。”
“我不是說是不是石頭的問題,我是說傷的位置的問題,你想想看,如果有人在你麵前拿石頭砸你。
你會傻傻的把頭湊上去給人砸嗎?一般人不都是用手去擋嗎?這可是人正常的反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