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過後,雖然沒有下雪,但寒氣卻一天比一天的重起來,臨近黃昏,冷風刺骨。
作為大宋繁華地之一的廬州府,街頭已是人煙稀少,呈現一種蕭索慘淡的氣象。
天鴻書院裏。
不斷傳出學子們的朗朗讀書聲,包小天正在頭疼的背誦今天夫子教習的文章,此時,突然天空飛過一群黑如鍋底的烏鴉,並發出“哇哇哇哇”的叫聲。
正巧一坨烏鴉屎掉落在了包小天的頭上,包小天欲哭無淚的朝地上吐了口口水,心裏暗自叫罵了幾句倒黴。
那些看到烏鴉的學子們,也都很自覺的朝地上吐了三口唾沫,意味著就是把看到烏鴉的黴運從身上都吐出來。
包小天的眼神,盯著那一群飛過的烏鴉,看樣子,應該是飛去北郊山路了。
北郊山路。
一個黑衣勁裝的刀疤臉,正滿臉焦急慌亂的朝山上奔跑,手裏拿著的匣子上沾滿了殷紅的血漬……
快到半山腰的地方,一群突然飛來的烏鴉,對著趕路的刀疤臉攻擊而去,刀疤臉看到那群烏鴉後,滿臉的恐懼和悔恨。
但是不等他來得及逃跑,就被那群烏鴉圍攻翻滾在地,而此時一旁過路的學子,看到這一幕後,嚇得立馬撒腿就朝山上跑了回去。
“救……”
刀疤臉救命兩個字還沒有喊出來,學子就跑的不見了蹤影,也就在這個時候,草叢裏走出來一個黑袍人。
刀疤臉穿過烏鴉空隙間看到那個人時,滿臉的不敢相信。
“是你……竟然是你……”
“是我,你應該早點就想到了,嗬嗬……去吧!你所欠的債,已經還清了,我代表神明,寬恕你了……”
黑袍人的聲音沙啞,但是不難聽出他語氣裏的愉悅感,看著刀疤臉死不瞑目的眼神,黑袍人咯咯咯笑了兩聲就轉身離去了……
而天上的烏鴉,也嘎嘎的叫了幾聲,一起離去。
天鴻書院。
包小天剛背誦到一半的文章,突然一滴水掉在了他的額頭上,包小天驚了一下,立馬用手去擦拭。
“紅色的水?”
包小天抬頭,正好看到那群討厭的烏鴉飛遠,深深的皺了皺眉頭,嘟囔了一聲後,就低頭看著手指上的殷紅液體發呆。
“小天,你看什麼呢?這篇文章你再背不出來,可真的要被先生打板子了。”
包拯見自己的侄子心不在焉的看著手指,立馬板著臉變得嚴肅了起來,原本漆黑的臉色,此時顯得更加的黝黑了。
“哦!知道了。”
包小天悶哼了一句,沒有繼續深想下去,把手在衣服上胡亂的擦拭了一下,就繼續翻看著手裏泛著黃的舊書。
“不好了,烏鴉殺人了……”
突然,一個焦急的喊叫聲打亂了書院裏的氛圍。
那名學子的話,讓學院裏背誦文章的學子們都安靜了下來,就連鬱悶中的包小天,也一臉呆愣的看向了那名學長。
“子玉,你說什麼?”
滿頭白發的夫子焦急的走了過來,一臉急切的盯著自己的學生問了一句。
“夫子,剛才學生下山回家時,在半道上看到有一群烏鴉攻擊一個人,學生因為害怕就趕緊跑回來求救……”
“你……你怎麼不救人呢?一群烏鴉怕什麼?又不會吃人,來人,都跟老夫去看看怎麼個情況。”
夫子滿臉的指責,包小天和眾位學子立馬起身跟著夫子朝山下跑去,因為學院是建造在山上的,所以不管是回家還是什麼,都先要下山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