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讓我代替張老師講這一場啊,其實挺突然的,也是臨時通知的這件事,讓我有點措手不及。
剛才在後台的時候,我就一直在想啊,大家都喜歡聽什麼樣的故事呢?可能有人說我喜歡金戈鐵馬的,有人喜歡聽純情愛戀的,也有人喜歡聽那個,哼哼哈伊,愛情動作那種的......”
大壯表現得很自然,一點沒有怯場的感覺,像是在聊家常。
也正是他這樣輕鬆散漫的態度,整個大廳的氛圍,也漸漸變得融洽許多,所有的目光也全都集中在他一個人的身上。
現在一聽到最後邊的那句話,也許心思單純的小童鞋還沒有反應過來是什麼意思,但是一些專業老司機們,卻都笑了。
這一笑,很多人都傻眼了。
不過並沒有多久,也就幾秒鍾的時間,大多數人也都跟著明白過來。
紛紛對著台上的顧白比劃某種手勢,並且齊聲的發出一陣“籲”的怪聲音來。
大壯樂了,繼續在那侃侃而談:
“我很怒鬧啊,為什麼呢?因為我會的故事吧,實在是太多了,如果讓我一直就這麼講下去,我估計講到黃土埋半截,可能也講不完。”
“籲!”
又是一陣起哄的聲音。
其實大壯還沒有吹牛逼,他確實有這麼資本,要知道他自身可帶著係統呢,前世的作品有多少?那實在太多了,數都數不過來,隻要影響值足夠的話,別說黃土埋半截都講不完,這是謙虛了。
估計一直講下去,一二百歲他可能都在這裏坐著呢。
“我有一個同事,大個,長得水靈,濃眉大眼櫻桃小口,婀娜多姿,體態神韻那都沒得說,一等一的絕色美男子......”
“籲!”哄堂大笑。
剛剛形容的時候,大家全都誤以為顧白說的那位同事,可能是個女神之類的大美女,然而當他最後說出‘美男子’三個字的時候,大家這才恍然大悟。
有種被戲弄的感覺,但是卻沒有一個生氣的,發自會心的在那哄堂大笑,就連太後麵一直偷偷觀看的秦雨竹和宋易,也是一愣,樂了。
要說在場這些人裏,看見顧白表現成這樣,誰最憤怒?那顯然就是坐在最前排的孫建友和陸春偉幾位老師了。
他們留下沒走,本來就是打算看個熱鬧,看看一個清潔工該如何處理這個突發事件的。
然而,他們卻萬萬沒想到,一個清潔工剛剛開場,居然就將氣氛控製得這麼好。
可以說,他們在這個行當裏混飯幾十年,還是頭回看見有人在開場用這種輕鬆聊天的方式,來帶動氣氛,更別提還有那首定場詩了。
這是新模式?自己這麼不知道?
幾位老前輩們陰沉著臉,聽著來自四麵八方的大笑,有種如坐針氈的趕腳,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我這位同事啊,他就和我說過這麼一句話,讓我按照自己的本心來講,自己喜歡了,相信觀眾也都會喜歡,如果講一個自己都不喜歡的,那觀眾又憑什麼去喜歡?
這句讓我苦苦冥想,這一想啊,就是好幾分鍾過去了,其實我也挺喜歡將那種哼哼哈伊是吧,還有動作那種的愛情故事.......”
“籲......”
起哄的聲音越來越大,那些舉著寫有‘張奇倫’燈牌的小粉絲們,也是樂得前仰後合,將手裏的燈牌放下,專心致誌的聽顧白在那白話。
當起哄的聲音漸漸消散,顧白笑笑,繼續說道:“不過好可不行,首先咱們這是個正規的地方,不允許講這個,太不文明了,其次大家可能也都看出來了,我是個正經人......”
“籲!”
他要是不說這話吧,大家還真就沒往這上麵想,但是他這一說出來,一些想象力豐富,腦洞大開的聽眾們,就覺得越看這貨是越猥瑣。
猥瑣的咋就那麼招人稀罕,那麼招人可愛呢?
啪!一敲響木,大壯臉上笑容收斂,這是要直奔正題了。
他用這種輕鬆隨意的方式開場,主要就是想讓觀眾們在那種憤怒和茫然的氛圍中走出來,隻要能忘掉今天是張奇倫的主場,忘掉那個有3星評級的講師。
下意識的將顧白當成今天的主角,認真去聽他說的每一句話,這就代表著成功了,這也是顧白唯一的目的。
否則的話,即便顧白講他那個世界最好的作品給拿出來,哇啦哇啦在那白話一大堆,結果人家根本就沒聽進去,還在想著今天明明是張奇倫的主場,為什麼要換上這樣一個人?
或者說那些小粉絲們,一個勁的怒視著自己,時不時的蹦出來一句‘還我張奇倫’這樣的話來,也會帶來很大的負麵影響。
但是眼下這個情況,卻是截然不同,他們已經從心裏真正接受顧白了,這樣一來,很多的麻煩也就迎刃而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