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不請人,請什麼人?出多少錢,放不放心?這都是阮家自己的事,什麼時候還需要別人來做主了?”借著摔碗的震撼餘韻,阮綿綿立即向前踏了一步,目光一動不動地盯著郝氏,“別說你隻不過是我未來的婆婆而已,就算我如今已經進了你郝家的門,我娘家的事情,也輪不到你做主,我阮綿綿的爹,更輪不到你來教訓!”
“你……”病貓一發威,氣勢也如虹,阮綿綿那張粉嫩的蘿莉臉上第一次現出凜冽之氣,哪怕她的音調高不到哪裏去,郝氏也不禁被震懾地後退了兩步。
一旁的阮彥真和向家母女,還有再遠處一點的郎中夥計也早已呆了住,以為自己聽錯了聲看花了眼,俱都瞠目結舌。
“你什麼你?當我是瞎子聾子還是傻子啊?連到底是誰在居心叵測都分辨不出來?我告訴你,今兒個我還就請定巧依姐了,別人我誰都不要!”你郝氏能潑辣,姑奶奶也不是吃素長大的。阮綿綿寒著臉,指著裙擺上的汙穢,一字一句地道,“還有,以後這種沒素質沒品位的事情最好別再有第二次,你不惡心我還惡心呢!”
“阮綿綿,你反了你!”郝氏可能從來沒有被人這樣掃過臉,氣的臉都快青了,“我可是你婆婆,你敢這樣對我說話?”
“這話昨天就你已經說過一遍了,用不著再囉裏囉嗦,何況我現在還不是你的媳婦,憑什麼叫你婆婆?”阮綿綿冷冷地一把撥開她指向自己鼻子的手指,“想要別人尊重你,自己先學會尊重別人,別一大把年紀了連這點基本道理都不懂,看了就叫人笑話。”
“我……我……”郝氏踉蹌著又往後退了一步,看起來像是差點就要被氣昏過去。
阮綿綿一鼓作氣地繼續前進,小嘴裏機關槍似地飛出一片又一片的譏諷利刃:“我什麼我?我這樣說已經夠客氣的了,怎麼,不服氣啊?不服氣你大可以再坐在地上拍大腿讓大家來評理啊!這會外頭正好熱鬧的很,想必鄉親們也都願意來主持公道。要不然,把那位葛老請來也行啊,問問大家,這還沒過門的媳婦娘家的私房是不是該上供給未來婆家。要是大家都說應該,我們二話不說地就那把十金孝敬給您老人家,您看成不?”
見郝氏被自己逼地直跌坐在長凳上,並哆嗦地半天都再說不出一個字,阮綿綿這才冷哼了一聲,不屑地撇了撇嘴,轉回桌邊自顧自地倒了一碗魚湯喝了一口,然後好像什麼事都沒發生似地,對著還在發怔的向家母女嫣然一笑:“這魚湯真的好鮮呢!巧依姐,多謝你啦!”
說著,給阮彥真也倒了一碗,還親自端了過去,一臉愉悅地招呼道:“阿爹,你也來嚐嚐,可別辜負了巧依姐和嬸子的真心好意。”
他的女兒……好像變得越來越厲害了!看著自家女兒那張又恢複可愛溫順的麵容,阮彥真嘴角微抽地伸手來接,卻一臉為難地不知道該喝還是不該喝。不喝吧,會駁這個越來越沒法了解的女兒的麵子,可是若喝吧,不免又有一塊兒欺負親家的嫌疑。
“阮彥真,你教的好女兒!”沒有阮綿綿步步緊逼的重重威壓,郝氏總算反應了過來,惱羞成怒地淒厲尖叫,“以上犯上,辱罵尊長,這是忤逆忤逆!我要去官府告你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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