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霧山位於陝西省安康市北部的石泉縣,北依秦嶺、南枕巴山,素有“秦巴山水、石泉十美”之稱。石泉最著名的景點當屬中壩大峽穀和子午銀灘,峽穀內山奇峰險,河溝縱橫,河灘平裏。懷山川之靈氣,具自然之神奇。
雲霧山的自然風光,以及原始森林景觀為主體,奇峰秀嶺為骨架,山泉清流為脈絡,異草花卉作渲染。由於常年雲霧繚繞,霧漫漫,混沌一片,雲霧山便因此而得名。
雲霧山、天台嶺,有參天的古樹、大片的竹林!那裏是樹的世界,林的海洋!站在嶺上,俯瞰無邊無際的雲紗霧幛,遮蓋著座座群山,分不出哪裏是山,哪裏是天,使山嶺上蒙上一層非常神秘的色彩。
五代十國九四五年夏末的某晚,月朗星稀,風清氣爽,一王姓道士,年約五十上下,站在天台嶺,他一身褐色長袍,頭挽一個道髻,左手大拇指不停的與其他四個指尖不停的接觸,右手拿浮塵於腰間,仰天而立,夜觀天象直至深夜。
頃刻,老道垂下頭歎息一聲“天子命劫,次年降至,鉉恒苦練七載有餘,明日可令其下山,入世曆人間苦疾,尋侏儒辯士,助真命星渡劫,還亂世一份安寧。”
次日淩晨,一偉岸少年站在天台嶺,他約莫十七八歲,相貌堂堂,膚色古銅,五官輪廓分明而深邃,幽暗深邃的冰眸子,顯得狂野不拘。整個人發出一種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氣。他胸脯橫闊,有萬夫難敵之威風,吐千丈淩雲之誌氣,心雄膽大,骨健筋強。
男子姓馬名竔,字鉉恒,又名光揚,國姓楚。生於九二七年,五代十國中大楚開國皇帝馬殷之孫,其父為衡陽王馬希聲,字若訥,是武穆王馬殷的次子,母袁夫人,也就是鉉恒的皇祖母。後來武穆王馬殷死,他子嗣眾多,足有三十多人,諸子爭襲王位,一場腥風血雨開始了,鉉恒的父皇馬希聲是武穆王馬殷次子,爭得皇位,在位三年,九三零年到九三二年,後唐長興三年,九三零年十一月九到三二年六月病死。
馬希聲是南楚國第二代皇帝,鉉恒因其出世與南楚開國同一天,一出生的他便被冊封為楚國第三代太子。武穆王馬殷在位時,南楚素有“土宇既廣,乃養士息民”之美稱。馬殷死時,宮廷之上紛爭四起,諸子爭立,政局混亂,可謂殤滿地,其子馬希聲最終即位。
然其叔馬希範和其父馬希聲碰巧也是同一天出生的,馬殷死後,袁德妃的兒子馬希聲能先即位,馬希範非常嫉妒和怨恨,他即位後就報複馬希聲的同母弟馬希旺,對袁德妃也不以禮相待。
袁德妃請求罷免馬希旺的官職讓他去道觀做道士,馬希範隻免除馬希旺的官職,不答應讓其去道觀。
馬希範規定,馬希旺居隻能住在竹屋草門之中,不得參與兄弟間的飲宴聚會。袁德妃聽罷!憂鬱成疾,百病纏身,薨了。馬希旺後來的一生不曾見天日,寡鬱而死。
在九三六年後晉的開國皇帝石敬瑭,後唐河東節度使反唐自立,向契丹求援。契丹出兵扶植其建立晉國,遼太宗與石敬瑭約為父子。天福三年九三八年,石敬瑭按照契丹的要求把燕雲十六州割讓給契丹,使得遼國的疆域擴展到長城沿線。
這次石敬瑭割讓土地於契丹與各國爭鬥中,楚國現任皇帝鉉恒的叔叔馬希範忙於應付國事,長期忽視被軟禁的鉉恒一脈,原本就僅剩姐妹倆的一脈,於九三八年在忠臣護佑下才得以逃脫馬希範的抓牙,一路橫遭刺客追殺,幸得有江湖異士相助,才得以死裏逃生。
機緣巧合逃到雲霧山下,遇到正遊曆天下而歸的王道士,被其收為關門弟子。鉉恒跟隨師傅苦練七載,多次央求下山曆練,都被師傅以“時機未到”拒絕。
雲霧山天台嶺矗立著一座茅屋,是王道士與鉉恒兩人七年以來居住地。諾大的雲霧山除師徒兩人外,還有時常上山打獵的獵戶以及打柴人,這些人偶爾見到王道士與鉉恒。
在他們心中,王道士與鉉恒是來無影去無蹤的神人,總是在他們最需要幫助的時候出現,似乎一切都在倆師徒的預料與掌控中。
“師傅,是否弟子通過您的考驗就可下山。”鉉恒站在天台嶺懸崖峭壁邊,左手摸著脖頸前的玉墜,顯得頗為緊張,再次確定師傅先前對自己的允諾。
王道士將手中的拂塵往懸崖下一扔,數息過後,老道跳下懸崖,身影消失,隨拂塵而去,又是數息過後,老道站在鉉恒身旁,原本被扔下懸崖的拂塵被老道拿在手中。
“鉉恒,看到了嗎?師傅接下來要檢驗你自上山以來所學的輕功,這是第一關。”王道士捋了捋胡須,頗有深意的審視鉉恒
“師傅,您需要徒弟從天台嶺跳下去嗎?”鉉恒狐疑的彎腰拱手請教,他知道師傅做事一向能把握分寸,決不會讓自己得愛徒去送死。
老道搖了搖頭,用右手中拂塵指著對麵的山嶺道“為師要你半柱香之內從天台嶺對麵的舍身崖,取得天蒜、鐵皮石斛、石蛙……這十六味藥材,然後在從天橋回歸,來去足不沾地,最好是踏草木枝椏而行,你可有信心做到?”王老道對弟子的考驗極為嚴苛,這是往死命裏逼。
“徒兒有信心,請師傅焚香,弟子半柱香一定完成任務。”鉉恒抬頭向舍身崖望去,俊臉堅毅,挺直偉岸身體,上卷雙袖,露出古銅色肌膚,捏緊雙拳,自內心深處透發出一股強大的自信。
老道略微點頭,也不知從哪找來火石,拿著火石的左手扔向對麵五尺處一棵手臂粗細的腐朽樹幹,火石擦著鉉恒腰間而過,朽木與火石一接觸,火石消失,朽木便自動燃燒起來,
“以木代香,在樹木燃盡熄滅之前必須回來。”老道士斂容屏氣,聲音變得嚴肅不可抗拒。他這樣做看似放寬考核,然也,樹木是很容易熄滅的。何況老道強調‘燃盡’、‘熄滅’二詞,意思是你能否通過考核全憑天意。
在樹幹點燃之際,鉉恒動了,施展搭配《幻虛劍法》的輕功《無蹤幻虛步》,兩腳蹬地,“咻”的一聲,如同離弦之箭,借助強大的‘蹬地’力量,激射像一棵高大的樹木,接著腳踩枝巔,踏著一條條細細柔軟的樹枝,也不知他是如何令其“堅硬”從而借力的。
就這樣借助一棵又一棵的大小樹木,鉉恒縱橫在山間,茫茫林木之上,他如履平地的穿梭,些許便已“飛”身至舍身崖,采集藥材時也不曾雙足墜地,很快,鉉恒取得各類藥材。
從舍身崖轉向天橋,橋下流水靜浚。鉉恒如蜻蜓點水,踏水而飛,蕩起陣陣漣漪,波紋四處擴散,他始終未曾墜入河中。很快渡過河水,上了天台山嶺,在速度上微微變慢,卻也矯健迅疾,闖過第一關,出色完成任務。
鉉恒將腰間的皮袋解下,遞給老道士查看。
“這一關考驗的不僅僅隻是你的輕功,還檢驗你平時練功的勤奮度以及對地方的熟悉程度,若非如此,你怎的知曉舍身崖藥材長地何處?如此快速準確出色完成任務,以後遇到同樣情況,你當如何做?”老道士一點即破,說出其用意。
“師傅,請開始第二關吧!”鉉恒還未聽完老道士的話,便麵色平常的截斷話頭,希望馬上開啟第二關測試。
“鉉恒,你性子太急,出山後不可貿然出手,凡事三思而後行。”王道士作為師傅,徒弟什麼性格,他一清二楚,設關考驗無非是另尋渠道教授徒弟知識,並並點醒弟子的莽撞之處。
“謹遵師命,是徒弟這些年太渴望下山,失去了沉穩。今後弟子一定不負師尊厚望的,接下來的闖關中,弟子一定全力以赴。”
“你能有此覺悟,也不枉師尊這七年的教養。第二關需要你到天台嶺、舍身崖、天橋、祖師仙洞四個地方周圍找尋羚羊、林麝、獨角獸……七種珍稀動物,每隻取其血液一小竹筒。記住,不得傷它們性命,不可使用輕功,時間限定為日出三竿之時。”老道將規矩說完,轉身走向裝滿兩人回憶的茅屋,或許,知道要分別,他的心也很傷感。
鉉恒抬頭看天,紅日未曾顯露,老天是最公平的。他知道師傅是在考驗自己心性及對力量的掌握。心性歹毒之人,如何拯救天下蒼生?至於力量的掌控,功夫高,若是控製不住,也終究是蠻力而已,難成大事,甚至可能因為功力太高而走火入魔。練功如吃飯,得細爵慢噎,一步步的來,把基礎打勞實。
鉉恒步入山嶺中,並未動用輕功。羚羊、獨角獸等皆是擅長陸地疾奔,一般人難以見到真容,更何況是要汲取其血。七年的時間,鉉恒在山嶺中與獸為伴,憑著對野獸的了解而自創馭獸術,能夠與它們簡單的交流。
“噓”!鉉恒進入山嶺後,離師傅所住茅屋足夠遠,才用右手拇指和第二根手指放入口中,吹起一聲響徹山嶺的口哨。他在用馭獸術召集珍稀動物,幾個呼吸的時間,一大群猛獸尋聲而來。有麋鹿、羚羊、獨角獸、紫貂、雄鷹、黑狐……
乍一看,稀有物種都趕來了。鉉恒自然不會立馬動手,得先用不同種獸語對號入座交流。很快,各種獸變得狂躁不安,戒備的看著鉉恒。
用半個時辰的時間安撫眾野獸,鉉恒才如願以償,終於得到師傅所說的七種獸血。鉉恒從衣兜中掏出一些珍貴藥材,賞給作貢獻的七個不同類型的野獸,算是補償吧!鉉恒用獸語告訴它們,自己要離開,今日便走,以後很難再見麵了。獸也通人性,紛紛站立,盯著鉉恒,算是告別。
鉉恒平時沒少給它們找珍貴藥材,大家各有利益,無論是禽還是獸都是通人性的,懂得利益交換。
鉉恒抬頭看天空,見日上三竿快到了,便匆匆與眾獸“揮手”告別。極速返回,直接奔向師傅所在的茅草屋。
“投機取巧,倒也過得去。第二關通過,去‘王禪’老祖祠堂祭拜,你立刻便能下山,無需再回來向我辭別。”老道士盤坐於在竎笈,告別弟子。
“投機取巧?還是師傅了解我。”鉉恒心中溫馨十足。隨即開口“師傅,您一直不讓弟子下山,為何此次隻設兩道關卡就輕易放徒兒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