戶明的爺爺戶鷹原本是三字姓名,由於常年隨老執政官南征北戰成了執政官坐下十將軍之一封地彼爾維何,戶明的父親一生篤信巫醫,戶鷹老爺子死的時候戶明的父親隨之失蹤,戶明的媽媽是個神秘人物,城主府上下沒幾人見過,他還有個哥哥,年少有為,他上尋找父親的旅途後一去不回,二叔戶茂原本負責管理彼城商業街,戶明父親消失後擔任代城主,三叔戶倫在首都從事司法,一大家子隻剩下了戶茂戶明叔侄兩人,而如今戶明還成了火域的人質。
戶明看著腦海裏的那一縷微小的火苗,想著一個可怕的事實,如果他的媽媽是火域人,那麼聽二叔說過哥哥是使用玄冰訣的高手,父親又是冰域土生土長的人,那就不對,那也就有可能自己跟哥哥同母異父,也就是說媽媽給爸爸帶了綠帽,哥哥能使用玄冰訣,是冰域人,我能使用天火訣,我的親生父親是火域人?“腦海中顯示的火就是你能支配的火,火越多軍銜就越高”“四哥高見四哥高見”戶明伸出了自己的食指,一縷火苗從指間冒出,他在這縷火苗裏看見了絕望的爺爺,絕望的父親,絕望的二叔三叔,甚至看見了絕望的戶克戶思閣,他突然一陣想笑,火域人一定想破腦子也想不到冰域送過來的質子是個火域人,那個冰域執政官戶欽,他一定知道些什麼。戶明滿腦子絕望與無奈,想想自己可能以後就要叫覺明了,覺明,覺羽,覺塵,火域的國姓果然難聽的要死,戶明突然打了一個激靈,頭腦如雷霆萬鈞,對啊我是火域人,可以姓火域國姓可以修煉天火訣的火域人啊,火域人囚禁火域人當人質一定是一個讓火域人丟臉的一件事,冰域的伎倆東窗事發,兩國必有一場硬仗,自己身為火域人,正好報了一箭之仇,還不用再被軟禁,實在是明智之舉啊,戶明激動的想鼓掌,可又一想自己出了門就是幾萬的暴民,民風彪悍的火域,軟禁反倒成了一種保護,安寧民主的冰域聯邦,慈愛的二叔正在等他回家吃飯。他又想起自己剛來火域時的燥熱不堪到處尋找恒溫石的戶克,不對啊,我到底是個什麼玩意
“這個世界上充滿了暴力死亡與苦難,唯有火神大人的神光普照才能化解這一切”火域大長老覺塵在大殿上講法,座下是火域酋長等一眾信徒“長老我有問題要問”舉手的是“覺二牛”戶克“請講”“如果感化世間萬物的是火神大人的神光,那麼愛是什麼,人性又是什麼”半個月過去了戶克的身份不但沒被懷疑過反倒越來越被人信任“兄弟,你問題有點猛啊”一旁的戶思閣小聲說,覺塵聞聲輕笑“年輕人,愛與人性皆為火神大人的光輝,質疑火神的反人才會遭受苦難”所有人看向戶克,戶克無趣的坐下,不是因為無力反駁,而是怕太過出頭被人認出。
戶明在被窩裏看著手中的火,已經有拳頭那麼大了,他不害怕引起火災,因為這團火焰的一切都受他控製,也不知道彼城被套在厚厚的綠帽裏暖和不暖和,這一陣子戶克沒少過來找他,戶明的態度一直都很不自然,唯一的好消息是有六十個冰域衛隊隊員已經找到,戶明看著來救他的敵人和軟禁他的親人,有苦說不出,他時常躺在床上透過窗戶看月亮,然後思考自己是個什麼東西,一日三餐依然還是火域老幾樣,一開始吃不慣的他,現在吃的很香,雖然他清楚這可能是心理因素,頭腦混亂又無事可做的戶明在百無聊賴之際練成了一個本事,就是每一次呼吸都能凝練空氣中的火元素,雖然很費心神但是奈何無事可做,就這樣在短短的半個月戶明把一縷小小的火苗煉成了拳頭那麼大。
火域,火雲窟,外殿,夥房“到現在都沒有找到一個參與過邊境任務的弟兄嗎”所有的人都在搖頭,戶克低頭苦思“隊長現在能找到的目前都在夥房裏,其他人像消失了一樣死活也找不到了”“內外兩殿,火神廟,城北集市,城南墳場,再沒見過一個我們的人,他們有可能不在火雲窟”“他們也有可能出事了”所有人都看著許久沒有發言的戶克“戶茂應該一直想聯絡上我們,可是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我們在火域的軍隊裏”戶克掃了一眼夥房的所有人“他還不停地給少爺發信件,全被火域人攔截了”
“我有幸偷到一封”
“好久不見了酋長大人,老夫的演講聽起來還好?”酋長害羞的撓了下腦袋低頭道“哪有長老,昨天不剛見過”“嗬嗬嗬,那可不然”酋長的瞳孔猛一收縮汗毛豎了起來“在火神的照耀下,每人,每天都是新的”酋長緩了一口氣,隨即又倒吸一口涼氣,看著微笑的大長老覺塵
“每人每天都是新的”
紅色的土地配上紅色的晚霞,世間的一切好像一滴溫血,覺羽一人騎著馬在戰爭通道上飛馳,良久,他停在了一個土丘上,翻身下馬,用手心彈出一團火焰在地上,把馬拴在了身旁的灌木叢上,一氣嗬成沒有半點多餘的動作,把麵巾摘掉蹲下來烤火,火光照亮了他半邊臉,好像他半邊臉上灑滿了鮮血,他突然輕笑了出來“跟都跟來了就別再躲了”
“鼠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