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所謂的實驗室也不知道是在什麼地方。隻覺得流星梭似乎並沒有動,但辰風卻是知道,流星梭一直在以高速移動著。不久,秦理回頭一笑,沒有說話,隻是點了點頭。但辰風知道。實驗室到了。
下了流星梭,入眼處是一片荒蕪,這讓辰風有些疑惑。放眼看去,沒有任何建築存在啊。但看秦理麵不改色,辰風也是明白,實驗室自然在這裏,隻是自己看不到而已。
果不其然,下一刻,秦理便是上來為其解釋了一番,辰風這才知道。原來在地底深處。
“我們要怎麼下去?”
“嗬嗬,老先生不必*心,我剛剛已經通知了駐守在這裏的人,他們等下會開啟傳送的,我們隻要站在這裏就行了,等下我們會直接到達地心的實驗室。”秦理聽到辰風的問話,笑了笑說道。
“恩”
等了一會,辰風便是發現,腳下似乎在聚集著光芒,轉念一想,這就是傳送吧。想到這裏,辰風索性不再思考,直接閉上雙目,靜等著進入實驗室。
就在辰風閉上雙目那一刻,兩人腳下光芒驟然一亮,兩人被包裹在其中。下一刻,光芒消失,而兩人也是不見了蹤影。
冰冷,黑暗是這裏永恒的主調,因為這裏是地心,整個地球的最核心處,這裏孕育著地球數十億年來的精華。在這裏形成了一片地心乳液的海洋。然而在這漆黑的地方竟有一處明亮,這是地乳實驗室。
辰風此刻隨著秦理的帶領緩步走在其中,感受著這在地底深處的偉大建築。如此行走了約莫半晌,到了一銀色的緊閉大門下。秦理停下了腳步,表情有些嚴肅,轉過身來,看著辰風,微微彎了彎腰,竟是有些恭敬的說道,“老先生,到了。”
擺了擺手,示意不要這樣。“帶我進去吧。”辰風對此反而灑脫一笑,說道。
點了點頭,秦理上前把自己的手指按在大門上,頓時一個機械女聲響起。“…驗證通過…”旋即一番機械摩擦聲隨之響起,片刻間大門便是徹底開啟…
辰風深吸一口氣,毅然一步踏了進去。辰風性子本就如此,既然決定,就再無悔改的可能。人生如棋。。。
實驗室中有著六個比辰風還要大上少許的老人,其中一個黑眼睛,黑頭發,略黃的皮膚,顯然是華夏之人。而另外幾個則是金發藍眼。
雖然他們各自外貌不同,但此刻麵色卻是驚人的一致,都是露出一種心酸、失望、悲痛於一體的表情,看上去十分怪異。
噠、噠、腳步聲傳來。六人同時一驚,向聲源處望去,那裏出現了一個身影。但當他們看清之後。旋即緊繃的身體便是放鬆了下來,來人正是秦理。
但沒有一人打招呼,六人都是麵色沉重,不言不語。秦理人還沒到。聲音便是傳了過來。“我把最後一位帶來了……咦你們這是怎麼了。”話語間秦理將辰風帶了過來,看到六位老人的臉色不由的下意識的問道。哪知他不問還好,一問之下,六位老人頓時麵色更加難看,囁囁喏喏的說了半天,硬是讓人聽不懂。
幾人這般表現,秦理都是收入眼底。略一思量,便是明白了七七八八,當下沉聲向那中國科學家問道:“張老,是不是…那兩人都失敗了…”
“哎…難道真的不能成功嗎?是的,失敗了…”那張老先是輕歎一聲,隨後確定了秦理的問話。其他五人顯然也是能聽懂中國話的,此刻都是微微低下頭。悲慟之色浮於麵上,十三年來,已有太多人死在了他們手上,屍骨無存,雖說是自願者,但畢竟是活生生的人啊。
辰風將他們的對話收入耳中,心中頓時明白。原來有兩人在他之前,並且全部失敗身亡。也不看秦理與其他六人臉上的悲慟。甚至心底還有些竊喜。他本來就是一心來求死的。當然是失敗最好。想到這裏,心中雖竊喜,但麵上卻是不露絲毫。平靜的聲音不起任何波瀾。
“幾位不必如此,失敗也不是你們所想。何況還有老頭子我還沒試呢。”
秦理首先回過神,苦笑著對辰風解釋。“老先生,事情沒那麼簡單,一旦失敗,就意味著死亡啊,老先生你還要試嗎。其實如果你願意也可以的,我可以立馬送你回去。”
“你有完沒完,科學實驗本就是危險的,如果人人都不願,那世界何來進步一說,快點帶我去。”辰風老眼一瞪,大義凜然的喝道,一時間竟將其他人震得有些呆滯,不過在場都不是庸人,僅僅片刻便都是回過神來。
“哎…好吧,跟我來吧。”開口的是張老。話罷,轉身向一個隧道般的巷子裏,其餘人也是搖頭不語跟著進去了。秦理看了一眼辰風,眼神中盡是佩服。也沒有說話,讓辰風走在前麵,他自己則是落後了一步,這是對辰風的尊敬。
走在前麵的辰風被他這麼看著,縱然以他的老臉也是不由的一紅。先前大義凜然的話是不是真心的隻有他自己知道了……
。。。。。。
不多時,眾人便穿過了那隧道,來到另一個房間中。這房間寬大無比,縱橫皆有千米,房頂高達數百米。裏麵沒有任何裝飾,僅僅有一個占據了半個房間的巨型圓台,圓台上,一根巨柱矗立,直達房頂,辰風都是有些懷疑這柱子不止那麼高,說不準已經穿過了這房頂,延伸到了外麵的土地中。
與其說這事房間,不如說是一座巨殿,與其說是巨柱,不如說是撐天的擎天之柱。
辰風等人站在大殿中猶如螻蟻般渺小,在那通天的巨柱麵前更是不堪。隻見張姓老者徑直走向巨柱之旁的一麵小*控台,手指連點。隨著他手指的律動,這大殿內頓時大變了模樣,刺耳的機械摩擦聲不絕於耳,大殿都是輕微的震動了起來,但旋即便是停下,辰風穩定身形後,抬頭望去,隻見那柱子不知何時已然在下方開啟了一扇大門,柱下圓盤也是完全拱起。分散開來,每個方位都有一扇小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