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柳風一把奪過酒壺說道:“這才對嗎。”說完灌了幾口扔給慕容雪寒。
慕容雪寒拿著酒囊苦笑著說道:“你比我好,你看你們軍中,那個將領,長得如此出眾,想必也是你的手下吧,你就不動心嗎?還是你所說的女子長的比她還要美?”
柳風微微低頭:“她是她的孿生妹妹。”
慕容雪寒轉身拍了拍柳風的肩膀,一副同情的模樣:“兄弟,苦了你了,睹物思人呀,你這天天看著一張同樣的臉也是辛苦。”
柳風點點頭:“是呀,我曾多少次誤認為楚河就是雪兒,可理智卻時刻提醒我她不是她,你知道我的心有多痛嗎?”
慕容雪寒此時倒是真像一個老大哥般,對著柳風說道:“兄弟,理解,我曾經也有過你這樣的心情,那時候我走在大街上見到身材相似,衣著想象的我以為都是阿玉,可等對方轉身的時候卻發現不是,阿玉已經不在了,永遠的不在了,即使有一個和阿玉長得一模一樣的人又怎麼樣?我懂,我懂你的心情。”
柳風一聽,甚至有點激動,這有共同心聲的人溝通起來就好像有魔力一般,他瞬間覺得慕容雪寒和自己尤為的親近,那要是用一個詞來形容就是知音呀,著實的知音。
他拿過酒囊再次喝了一大口,對著慕容雪寒說道:“老哥,我敬你,來為了我們共同的仇恨喝一口。”
慕容雪寒微微歎口氣:“我還有這個機會嗎?我輸了,我帶著盟軍輸了,輸給了你,一個二十出頭的毛頭小子,以後呀,這江湖上恐怕沒有我容身之所了,我慕容雪寒,就是個笑話。”
此時柳風的心也沉了一下,此一陣之後,慕容雪寒的情緒確實低落,如果此時交戰,他斷然沒有一戰之力,在江湖之中,所有的武者,有一樣是比武功更為重要的就是心態,心態一旦崩了,那即使他是絕世高手也已經拿不起手中的劍了,著實可以用廢物稱呼。
而水火大陣卻就是摧毀人的心態的,此時若不是柳風,慕容雪寒甚至有自殺的可能,但慕容雪寒的經曆在水鏡當中已經表露無遺,柳風不同情他,而是和他一樣,為自己悲哀。
他輕輕的抓住慕容雪寒的袖口,對著他說道:“你輸了,我承認,但你輸的不是我,你是輸給了付三通,你或許沒有聽說過付三通的名號,但你應該聽過江湖奇書《陣法本源》而這本奇書就是付三通的手筆。”
慕容雪寒的眼中陡然放光,這本書他怎麼可能沒聽說,當年溟州有個人手持一本《陣法本源》叱吒溟州,這可是發生不久的事情,那人用兵如神,在溟州沒有敵手,最可氣的是那人竟然隻是一介文官,還沒有修為,那人就是慕青蓮,慕紅梟的父親。
若不是朝廷變故,這溟州早已統一,此時打敗他的竟然是這本書的作者,那可見其用兵是多麼的厲害,當然慕容雪寒尚未和他兩軍開戰就敗了,而且隻是一個陣法他就敗了,但對於他來說不冤,真的不冤,如果真是此人別說兩軍對等了,即使少一半兵力,那慕容雪寒也沒有取勝的可能。
柳風微笑,對著他說道:“加入我們吧,我們夜慕門不是一個亂殺無辜的門派,我們要的隻是養活更多百姓的土地,即使這些百姓不歸附夜慕門,我們也照樣養活他們,這不正是你答應做這個盟軍首領的宗旨嗎?”
慕容雪寒微微的看了看柳風:“我考慮,考慮。”
柳風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後起身往回走,那楚河倒真是冰雪通透,見柳風歸來,她已經下令拔營了,柳風緩緩的走遠,慕容雪寒卻還在一口一口的喝著柳風的酒,直到柳風快要到了遠處的山頭,慕容雪寒卻突然對著柳風喊道:“我們是共同的仇恨嗎?”
柳風趕緊回頭,對著慕容雪寒回答到:“是。”
“那你能帶著我殺光那些人嗎?”
柳風嘴角揚了揚:“大哥放心,我,柳風有恩必報,有仇,必報。”
“包括未卜程前?”
“包括。”
等柳風說完,慕容雪寒用手狠狠的撐了一下自己的身體,順便彈了彈自己的衣服,朝著柳風這邊走來,邊走還便說道:“小兄弟,我答應跟你走,但是你必須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柳風絲毫沒有疑惑,對著慕容雪寒就回答道:“隻要不傷天和,不害天理,我都答應。”
這時慕容雪寒爽朗的一笑:“好,北邙劍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