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的話,說完,慕容雪寒趕緊從坑裏麵爬出來,對著那人就跪到在地:“師父,我跟你學藝,求你收了我吧。”
而那人卻冷冷的說道:“晚了。”
此時慕容雪寒二話不說,倒頭就拜,頭磕在土地之上發出砰砰的響聲,那聲音是頭和地麵撞擊的聲音,異常的響,那是在真磕呀,才幾下他的額頭已經鮮血淋漓。
此時那人卻紋絲不動的站著,俯視著地上的慕容雪寒冷冷的說道:“我不收隻會磕頭的徒弟,我要收的是頂天立地的男子漢,你若真想學藝,那你就給我站起來。”
這話一出,慕容雪寒就像被電擊一般立刻站起身來,而且站的筆直,鮮血從他的臉頰上流落,整個臉有半邊都是血紅之色,此時那人放緩了語氣:“孩子,跟我學藝確實辛苦,而且心無雜念才行,不適合有家人的牽絆。可如今,你最愛的人已經去世了,那你是否真的能放得下呢?”
慕容雪寒銀牙一咬,對著那人便說道:“我此生隻為報仇,其他的任何事我都不會在想了。”
“好,非常好。”那人說完,便領著慕容雪寒進了深山,而修煉寒氣,在這個水鏡當中也可見一斑,那是淒苦呀,真的是以淒苦來形容,在那座山上終年積雪,沒有哪一刻是有太陽的,而慕容雪寒卻赤著上身,站在雪地當中練功,他吃的是雪,喝的是雪水,睡的是冰床,住的是冰屋。
整個場景讓人看著都冷,而越是寒冷他修煉越是努力,天未亮,他已經在練功了,夜以深,他還在練功,甚至可以說練功練到不眠不休的程度了。
此時柳風倒是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對著楚河問道:“那座山怎麼那麼像北邙山呀?”
楚河點點頭:“確實就是北邙山。”
既然是北邙山,那慕容雪寒應該是中原人士才對,果然時光飛逝,場景變換,此時的慕容雪寒已經成了一個壯碩的男人,而且眼含精光,一看就是修為有成,此時他接過了那個人遞給他的一把劍,此劍赫然就是北邙劍,帶著北邙劍,他下了山,卻直接殺向悠悠穀。
悠悠穀還不是現在的模樣,但那時候裏麵已經有了山寨,在山寨當中,慕容雪寒每次揮舞著劍都帶著寒冰,劍碰到的人都會被凍結,碰到石頭都會出現冰霜。
他如一頭猛獸一般,見人就殺,見人就砍,絲毫沒有半點停頓,就好像殺人是無比的暢快,從山寨的底下一隻殺向山寨的上端,一路走來,簡直就是踏著鮮血一般,直到他殺向山寨的正頂端,可人還沒進去,便被一道掌風拍了出來。
此時那裏麵衝出來幾個大漢,赫然就是當初的山匪,而這幾個大漢卻不是普通的山匪,其修為極高,上來一掌已經將慕容雪寒掀翻在地,上去一腳就踩在慕容雪寒的臉上。
嘴裏叫囂著:“你這個懦夫,怎麼還有臉來挑釁,當日沒有殺你,今天又來送死不成?”
說完之後又是一腳,此時在那幾個大漢的身後出現一個文雅之人,花白頭發打理的異常整齊,穿著一身袍子倒是讓人熟悉,此時那人微微的蹲下,用手輕輕的拍了拍慕容雪寒的臉嘲諷到:“怎麼,練了幾年功法就想到我的地盤撒野,你看清楚我是誰了嗎?
就你這三腳貓的功法,這輩子都打不贏我,知道嗎?乖,回去在修煉幾年再來哦,現在的你,我都不想殺你,殺你還不如去殺一隻雞仔。”
等他說完,那人站了起來,轉身朝著水鏡這把看來,楚河和柳風陡然發出驚叫,他們的震驚不下於看到了怪獸,那個花白頭發的人不是別人,這不赫然是未卜程前嗎?
未卜程前他們兩人能不熟悉嗎?一個是原來的師門長老,一個是有著天大仇恨的仇家,楚河自然不要說,但柳風從蕭家變故以來多次和未卜程前交手,沒想到他竟然是這種惡棍。
再說慕容雪寒,他畢竟修煉多年,雖然遭到毆打卻能堅強的爬起來,可等他爬起來時,未卜程前卻陡然反身一腳,這一腳剛好踢在慕容雪寒的小腹之上,此時他冷笑道:“你也想在我麵前站起來?你在我麵前永遠是個失敗者,是個隻能輸不能贏的懦夫,你給我記住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