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是軍隊,管理的當然是非常的嚴,而且有皇帝親征,其中自然不乏高手,若是貿然闖入,說不定一個閃失就會被抓,到時候小公子見不到,自己還搭上一條命,這個買賣不合算。
楚河撂下挑子,便離開了這裏,要想進軍營,還是要想其他的辦法才行,在這裏隻能打聽到一些傳聞,倒不如去其他地方碰碰運氣,想到碰運氣的地方,無疑是軍營四周最方便。
可在駐軍的地方,卻很少有百姓走動,這讓楚河一籌莫展,以往的方式行不通,現在有沒有新的辦法,而且到這裏來也不全是為了柳風,楚河和小公子兩人的私交也不錯,可是現在得到的消息卻是小公子的處境越發的糟糕,楚河很是擔心。
正在此時,她忽然看到一個老人家正在吃力的推著一架板車,上麵放著的都是些時蔬,楚河靈機一動,這真是想什麼來什麼,於是趕緊上去幫忙。
那推著板車的老人家趕緊客氣的說道:“這位公子,多謝你的幫忙。”
楚河一邊推著車一邊笑笑:“大爺客氣了,舉手之勞而已,大爺你這菜送往哪裏呀?”
“大周軍營。哎還遠的很呢。”
楚河看著前方的軍營,笑了笑:“要不這樣,我反正也不著急,我就幫你送過去吧。”
這麼一說,那送菜的大爺當然是開心的不得了,一時之間感激的話不絕於口,楚河隻是使勁的推著這個板車,雖然是上坡的路,但對於楚河來說並不覺得有多累,畢竟是修煉之人,在一路上那個大爺和楚河聊了很多。
楚河也依稀得知小公子的事情,他說這場戰鬥,本來很快就結束的,但北齊也是準備充分,所以變成了持久戰,不過在大齊軍營裏麵有一位公子倒是很關心百姓,時不時的到他們村子裏麵幫忙。
楚河那敏銳的神經一下子就繃緊了,這所謂的公子,說不定就是小公子,於是問道:“大爺,那公子長相如何?”
那個送菜的大爺說道:“非常的俊俏,而且皮膚很白,笑起來很好看,可惜不是一位姑娘,不然肯定是傾國傾城。”楚河斷定這就是小公子。
既然這樣,那就好辦了,楚河幫大爺送完菜,便在他們的村子裏麵住下了,一日未見,三日未見,一隻到了第五日,果真有一個公子模樣的人,帶著幾個人走了過來,他們雖然帶著兵器,但是一點不像當兵的模樣,而是碰到誰都和人家打招呼。
而當地的百姓也非常的歡迎他們,時不時的放下手中的活計,和他們聊上幾句,站在菜地裏麵的楚河一眼就看出當中有一個人是白路。
那無疑帶頭的就是小公子了,楚河趕緊走過去,此時兩個衛兵模樣的人趕緊拿出劍擋在楚河的麵前,但他們身後的那個公子卻驚訝的叫道:“楚河,你怎麼來了?”
楚河笑了笑,扯掉臉上覆蓋的一層膜,驚問道:“我都打扮成這個樣子了,你都認得出來。”
說話的果真是小公子,她趕緊上前拉著楚河問道:“現在夜慕門怎麼樣了?柳風還好嗎?還有那個周墨承認自己是陽天君沒?”
楚河環視一周,小公子也明白了,她斥退左右,和楚河朝著不遠處的一座小山丘上走去,這裏地勢開闊,倒是很適合聊一些別人不得知的事情。
楚河關心的問道:“你現在怎麼樣了?”
小公子微微的低下眼瞼:“情況不太樂觀,信城守將,高旁也是一代名將,排兵布陣,很是厲害,這一仗我們接連吃虧,將士折損大半,再加上糧草不足,恐怕我們要撤軍了。”
“既然如此,那你們為何還在這裏,我從夜慕門出發的時候,就聽說你們就在這裏了。”
小公子歎了口氣:“我們都知道這樣耗下去,不是個長久之計,但我父親一直不答應撤軍,下麵的將士哪敢擅自離開呀,現在這些我都不擔心,但我父親的身體越來越差了,我真的很擔心他。”
“為什麼不找薇草先生來看看?”楚河提醒道。
小公子歎了口氣:“是呀,為什麼不找我師父來看看呢,我何曾是沒找呀,但我師父不願意過來。”
“為何?”楚河聽了很生氣,薇草先生的大名江湖上早有言傳,而作為一個大夫竟然知道有人重病卻不去施救,這倒是讓楚河很是憤恨。而且這個人還是自己徒弟的父親。
小公子歎了口氣:“我師父說,我父親是將死之人,無需再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