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對這一切都無從得知,難道那個人能未卜先知?還是能謀劃到如此境地?”
周墨搖搖頭:“在我沒有想起所有的事情之前,我們不能下定論,但是柳宗主,不管如何,我希望你能早日達到那個人的要求,而且隻有你達到那個人的要求了,我們才不算白活,從今往後,我周墨一心輔佐與你。”
被周墨這麼一說,柳風倒是愣神了,可周墨的話卻不容質疑,此時的周墨不再是那種畏畏縮縮,膽小如鼠的模樣,而且他的眼神堅定,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
柳風差點疑惑這個人還是周墨嗎?柳風接著問道:“那你的四方錢莊該怎麼辦?”
周墨抬頭:“你知道什麼是四方錢莊嗎?”
柳風搖搖頭,周墨解釋道:“天底下根本就沒有四方錢莊。”
柳風差點驚起:“你說什麼?”
周墨笑笑:“所謂的四方錢莊,是天下四方,聯合而成的一個組織,這個組織沒有名字,沒有管理,一切都是自願的,然後我們有四大掌櫃,其實這四大掌櫃我都沒見過,但我們通過我們的方式聯係,操縱天下財富的走向,然後達成我們的目的。這就是四方錢莊。”
“那你們的目的是什麼?”柳風更加的驚奇。
周墨卻搖搖頭:“我也不知道。”
柳風惋歎:“周先生,如果你不方便說,那我就不在過問了。”
“不是的,柳宗主,真不是我不願意說,是我確實不知道,如果你真要查個究竟,我可以告訴你你該怎麼查,但我雖然是四方錢莊的大掌櫃,但我隻能調動這些無窮盡的財富,但我並不知道這些財富從哪來的,又到哪裏去了,一切都是個迷。”
柳風很快發現了這當中的問題於是問道:“那你有怎麼知道該如何調動呢?”
周墨長歎一口氣,從腰間拿出一塊玉牌,說道:“每隔一段時間,我就能收到這樣的一塊玉牌,但如果我不按照這塊玉牌上麵的指示去做的話,那天下就會出現災難。而且是非常大的災難。
我和你說說,其實我也是有脾氣的,我也不想做人家的傀儡,但是我依稀記得,在寧德三年,江南富庶,令牌指示我調動三億六千萬兩白銀去江南。
可是我沒有調動,結果江南三年大旱,名不聊生,顆粒無收,結果流寇四起,餓殍遍野。將近十年的動亂就此而生,我想這可能是巧合,於是也沒有多想,但以後接到令牌我就很少不按照上麵的去做。
但還有一次是大成十六年,我一時疏忽,導致中原八百石金銀送往寧王府的,給送到冀王府上了,結果導致八王內亂,這場仗打了三十年。
還有最嚴重的一次,長江之中淹死數以百萬將士的事件,我就不細說了。總之隻要我有所過失,那後果就不堪設想。後來對於這些玉牌上交代的事情處理,我是慎之又慎。”
“那你是怎麼處理這些事情呢?”柳風有些想知道。
此時周墨拿著玉牌把玩著說道:“你看這上麵寫道調動五千石糧草到信州府。然後我隻要把這個玉牌捏碎就行了。”說著他把玉牌攥在手上,輕輕的一捏,那玉牌就化為一些小光點散在空氣中。
柳風一見,有些納悶:“就這樣?”
周墨點點頭:“就這樣,很簡單,而且隻要我捏碎這些玉牌,事情就有人去辦,到底是誰在辦,我不知道,但結果就是事情有人辦了。”
柳風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天下竟然還有這種事情。”
可楚河卻突然驚叫到:“這信州府,不正是小公子所在的地方嗎?”
柳風一驚:“你說什麼?”
楚河趕緊拿出一封信箋,上麵是斥候的回報,說中原皇帝正在信州府與北齊交戰,而且戰況異常的激烈,柳風一看立刻就坐不住了,他趕緊問道:“還有沒有其他的消息?”
楚河點點頭:“還有他們說,此時中原皇帝是長途奔襲,糧草不足,戰況異常的膠著,估計要敗。”
柳風趕緊看向周墨:“那你剛才調動的糧草是給中原皇帝的,還是給北齊的?”
周墨長歎一聲,然後看著柳風和楚河,搖搖頭:“我也不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