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自己背後沒有了阻擋,柳風知道自己多少是往前移動了一些,那被金色氣樁頂住胸口的無力感也減輕了不少,柳風不敢睜眼,便不知道此時的情況,他和金色的氣樁僵持著,這是在外麵看,便能看到一個詭異的場景,那金色的光芒在外麵看是虛幻的。
像是一層薄紗一般,柳風在這層薄紗裏麵懸空著,雙腳離地,胸口頂著一把青色的劍在微微的發著光,青色的劍也不掉落,就這樣豎在他的胸前,兩隻手朝前伸出,時而後拉時而向前,挺詭異的。
然後眼睛緊閉,身上還有鮮血滴落,雖然不多,但任然是一滴一滴的,血液沒滴在地上,而是懸浮在空中,在他的身側有好多的血珠。
血珠沿著他的衣衫滑到腳邊,落在青色的劍上,懸浮在空中,很是奇妙,但柳風就這樣不斷的朝前伸手,朝後拉,可其實他的身體連一寸的距離也沒有動。
坐在外側兩排的二十四個老者連眼皮都沒動一下,就好像這一切和他們沒有任何的關係,甚至於這一切都視而不見一般,任由柳風在空中劃拉著雙手。
青色的劍偶爾發出嗡鳴,偶爾青光大盛,偶爾光芒衰退,青色的光在金色的光當中形成了兩層薄紗,要不是柳風的處境尤為艱難,光看這兩層虛影倒是挺好看的。
柳風知道此時自己的這個方法並不是方法,自己或許在這滑動一輩子也難以從這個陣法裏麵出來,現在自己所需要的還是破陣,隻有破了這個陣自己才有機會活下來。
可怎麼破?柳風沒有任何的思路,他連眼睛都不敢睜,還說破陣,這就不是一個層次該考慮的問題,但他不得不去想,如果連想都不想,他就會注定被困在這裏。
腦海裏麵不斷的思索著如何破陣,學到關於陣法的知識被他溫習了一遍又一遍,可依然沒有找到半點線索,這一字開天陣著實是奇妙,對陣法透析如此清晰的陣法本源裏麵竟然沒有一星半點的記載。
柳風雖然不敢說自己有過目不忘的本領,但他確定這裏麵確實沒有關於破陣的線索,這陣法不是人,不能想著如何去擊敗它,但柳風確信,隻要是陣法就一定有破陣的方法,就像隻要是人就一定有弱點一般。
於是柳風回憶著這陣法的一點一點,從剛開始的四劃形成的一個框,到自己每碰觸一下那框就會增長幾分,顯然這陣法是碰不得的,但是不碰又怎麼行呢,難道眼看著自己被困死嗎?
柳風且不去管它,接著回憶,自己不斷的擊打這個陣法導致自己被困住,再到自己想要一劍把這陣法破開,可這一切都是朝著他預想的反方向走的,顯然這陣法不是光憑攻擊就能解決的。
後來他還相當用五行的力量,可此時他即使想到也無法借助,顯然這是沒用的,再到此時自己隻要一閉眼,那陣法就好像停止了運行一般,這又是為何呢?
雖然想不明白,但是柳風卻預感到這或許就是破陣的關鍵,若不然沒辦法解釋此時陣法停止的原因,難道要閉著眼?柳風覺得這個想法很荒謬。
這時那個石像上傳來一個聲音:“要幫忙嗎?”
柳風一愣,但耳朵卻沒聾,他能聽出這聲音是從那個石像上傳出來的,柳風試探性的問道:“怎麼幫?”
“幫你倒是可以,不過要付出點代價。”那個石像的聲音再次響起。
柳風愣了一下,他在思索到底自己能付得起什麼樣的代價。見柳風沒有回應,那石像的聲音便再次響起:“你在考慮?”
“我在考慮。”這一次柳風沒有隱瞞,他也不需要隱瞞,現在有人幫忙那是最好的,但他也知道這忙不是那麼好幫的。既然對方開出了條件柳風倒是認為應該聽一下。所以他毫不猶豫的問道:“什麼條件?”
“一身血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