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柳風不會原諒我嗎?”
楚河繼續搖搖頭:“不知道,你還是自己去問柳風好,若是你不去的話,估計再也見不到柳風了。”
“為何,為什麼這麼說,楚河,你到底知道什麼?你快告訴我好嗎?”小公子聽到楚河這麼說,很焦急,很焦急。
此時楚河說道:“楊筱筱前輩已經算出來了,柳風被影衛追殺,他們這幾日便有行動。”
“幾日?”
“三日。”楚河說道。
小公子再也等不及了,從此地到溟州起碼要五日時間,即使是他們這種修為,那時間也是相當的急促,她連包裹都沒來的及收拾,便一個縱身,朝著山下墜落而去,此時楚河也已經跟上。
這淩雲峰果真是好地方,在這上麵修煉,絲毫不被外界打擾,所以他們的修為都是一等一的高。兩個人你起我落,便已經到了數裏之外。
連日趕路,絲毫不敢休息,此時卻離溟州的惡人穀相差很遠,在惡人穀內,柳風加緊防備,白喻孤的機關術相當了得,但那也隻能對付一些練氣境界的高手,尤其是白喻孤的刀絲。
那細如發絲般的刀絲在陽光下絲毫不見蹤影,可是柳風看起來卻感覺有麻繩那麼粗,不是刀絲變粗了,而是修為到了他們這個境界,一切危險的東西都格外的醒目,不過有勝於無。
柳風雖然心中暗歎,但看破卻沒有說破,他現在正在調息,和血三還有那個風衛的打鬥,讓他的真氣消耗到了極致,所以不調息的話,很那再次應戰,此時他卻發現,自己準備充足的丹藥也已經用完了,這讓他少了一個保命的手段。
但是煉製丹藥需要不少的時間,此時他不知道影衛會在什麼時候發動進攻,這一次又會是多少人,所以他不敢輕舉妄動,惡人穀此時有一千多人。
那些人在鶯歌和黃賀先生的安排下,開始了修繕的工作,一切都是那麼平靜,但是對於柳風來說,危險卻是無時無刻不存在的,在外麵慕容雪寒看著聶長空問道:“這些時日,你們到底經曆了什麼?”
聶長空微微的低下頭,看著地麵上的小草,簡單的說道:“慘,太慘了。”
慕容雪寒眉頭微皺:“到底怎麼了?”
聶長空搖搖頭,歎息到:“自從新帝登基,宗主拱手讓出溟州之後,先後來了三任州守,他們無一不是到這裏來掠奪的,溟州富足,我們夜慕門財富萬千,那些州守把我們夜慕門的財務全部變成了私有,第一任州守把黃金全部運到了天啟城,第二個州守到溟州之後,更是可惡。
他們見沒有財務可以掠奪,便把我們的藥材,器械還有糧食給變賣了,簡直是不給我們活路,後來夜風帶人把那個州守給殺了,結果現在連夜風都不知下落了,不知道是死是活,而第三州守便是常眠,被宗主給殺了,可是殺了又怎麼樣?
他還不是把人獵場,鬥獸場這些給帶到溟州了?那些紈絝橫征暴斂不說,亂殺無辜,簡直沒有王法,哎,其實也是我想多了,現在有王法嗎?沒有,根本沒有。”
聶長空越說越氣憤,越說越悲涼,他所承受的一切,慕容雪寒不懂,他看到的,聽到的比慕容雪寒見到的要多太多,猶如在地獄中掙紮的感覺,不是每個人都能承受的。
但即使說道這裏,慕容雪寒也是異常的氣憤,他狠狠的攥住自己的拳頭,怒道:“可惡,太可惡了,天下竟然有如此的王朝,真是蒼天瞎了眼。”
可聶長空卻搖搖頭:“王朝,還有王朝嗎?現在是什麼世道,你難道不清楚嗎?朝廷都把控在幾個大家族的掌握之中,雖然當年的宇文邕是個天才,他雖然鬥得過當朝太師宇文護可是朝政卻依然把控在朝臣的手上,算了天下沒有第二個宇文邕。”
慕容雪寒長歎一口氣:“若是我有這個本事,我必將掀翻這個腐朽的朝廷,改天換日,給黎明百姓一個交代。”
此時聶長空的眼中突然閃現出一絲莫名的光芒,那光芒應該叫做希望:“慕容兄弟,我知道你一身正氣,俠義為懷,雖然我不敢說以你我兄弟就能改天換日,但是有一個人絕對可以。”
“誰?”
“宗主。”
此時慕容雪寒點點頭:“是呀,有他這把天才的造化,想要做大事何懼不成,但是我了解宗主,他好像沒有這個心思呀。”
聶長空點點頭:“對,確實是這樣,他從未想過,即使是現在他也隻是隨波逐流,但是我可以看得出來,他也和你我一樣,不忍百姓過的如此寥落,若是你我多勸勸,說不定能讓他改變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