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至冥伸了個懶腰：“有……”
“哦？”紅裳透過那層紅色的液體，看著對麵的懶洋洋的蕭至冥，饒有興趣的挑了挑眉：“果真有你查不出來的資料？”
蕭至冥愣愣的看著紅裳的一顰一笑，他……真的看不透她……
在他所接觸的女人當中，唯有閔幽若和她是他怎麼都看不透的……
閔幽若亦仙亦魔，她在光明與黑暗之中暢行，時而灑脫，時而天真……
而她……紅裳……
她給人的感覺似是這個時空的人，又似不是……
她時而嫵媚，時而脫俗，她到底是人是神或是妖，怎麼也分不清楚……
“你不就是一個？”不答反問，蕭至冥懶散的撐著下巴，幾分純真……
紅裳放下酒杯，將紅絲帶纏繞於指尖，掩於嘴前，清眸流盼：“那你想問些什麼？”
蕭至冥的眼神四處瞟著，他不敢和她直視，那雙清眸總讓他不知不覺中淪陷……
“你的一切。”
紅裳嫵媚一笑：“你應該知道我的答案。”
蕭至冥無奈的撇撇嘴：“那你還要我問什麼。”他知道，她不會說的。
“我隻是想告訴你……”紅裳坐直身，整理了一下衣服，端起酒杯一飲而盡，隨即站起身，翩然離去：“該你們知道的時候，我一個都不會隱瞞，夜深了，早點回去吧。”
蕭至冥看著那慢慢消失在咖啡廳一角的紅裳，無奈的笑著搖了搖頭，這就是她……
有時候如妖精一般讓人意亂神迷，有時候就如看透紅塵的仙子，說出來的話盡是禪味……
端起可可，熱氣已經散去，輕抿了一口，站起身，推門離去。
車開出一段距離，再次回首，咖啡店早已經歸於一片黑暗……
“嘶。”
小白蛇透過玻璃窗看著那輛漸漸駛遠的跑車，再回頭看看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坐在靠窗位置的主人……
月光透過玻璃傾斜在那一襲紅衣上，雙肩以上的部位都隱於黑暗，看不清她的容顏，看不到她眼中的波瀾……
“小白……”
她輕喃。
“嘶。”
小白蛇急速爬行到她的麵前，仰著頭，吐著信子。
“我好像在這場漩渦中越陷越深了……”紅裳右手輕抬，小白蛇立刻攀爬上她的手臂，安靜的纏繞著。
“嘶。”
紅裳點了點頭：“你說的對……是該趁早的抽身，這裏是他們的遊戲場……而我……隻不過是個過客……”
“嘶。”
紅裳看了看自己手臂上的小白蛇，嘴角微微上揚：“主角嗎？是過客，是主角，現在還隻是個未知數……”
小白蛇張了張嘴，最終還是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
“剩下的就看她了……”她的目光倏然變的深邃：“閔幽若……”
天微亮……
病房裏一片寂靜，閔昭玄的眉頭皺了皺，隨即緩緩睜開眼睛，坐直身揉了揉太陽穴，頭……有些疼……
習慣性的看向床上，驀地站起，咒罵一句：“該死！”
因為猛然站起身，凳子被撞倒在地上，發出一陣巨響，驚醒了歐陽，歐陽勉強的撐起頭，不知道是因為一夜都維持一個姿勢的原因，還是別的，總覺得頭隱隱作痛……
“呐……”
歐陽抬起頭，看著對麵麵沉如水的閔昭玄，也不知道誰又惹這個小子了，拍了拍自己的頭，試圖減緩點不適：“昭玄，怎麼了？”
閔昭玄不說話，緊緊的盯著床上。
歐陽覺得不對，順著閔昭玄的目光的看去，‘騰’的一下站起身，清晨的微風帶著絲絲冰涼，吹進房間，不時的卷起窗簾，似是在預示著什麼……
歐陽和閔昭玄皺眉看著那空蕩蕩的病床，床上的人兒早已經失去了蹤影……
預示著……人已去，滿室冷清……
“叮鈴鈴。”
一陣鈴聲打斷了兩個人正在急速運轉的大腦。
歐陽煩躁的拿出電話，看都沒看，直接按下通話鍵，語氣頗是不耐和淩厲：“有事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