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把身上衣服脫了，穿上這件試試。”
她的丈夫貌似很偏愛這件襯衫呢！
林小可平時很少穿襯衫，也就沒仔細研究過襯衫這類衣物，但她熨衣服的時候留意了一下，發覺這件衣服確實不錯。
襯衫深色中帶著光澤，剪裁考究，色彩自由，把左衛謙襯得既有紳士派頭又高貴優雅。
“先放放，不穿它。”左衛謙把手覆在女人手上，接過襯衫，像舉行一場儀式似的，把它放在衣櫃裏。
林小可看著左衛謙那鄭重的樣子，疑惑著卻沒開口。
左衛謙回頭就看見妻子的小模樣，走到她身邊，揉亂她的發絲：“傻瓜。”，揉過之後，伸手抱住林小可，頭埋在女人白嫩的脖子裏，悶聲說：“丫頭，還從來沒有女人這樣仔仔細細的幫你老公熨燙過衣物。”
左衛謙的呼吸噴灑在林小可的衣間，脖頸，她聽著這話莫名覺著難受，這樣一個富足康健之人，也會有如此脆弱的時候！
秋日的天氣是爽快的，沒有烈日也沒有暴雨，但秋風不是個遵循常理出牌的人物，它吹的左衛謙衣服飄蕩，吹的女人衣服鼓起，於是他們抱著，從對方那裏取暖，然後暖和自己，也暖和對方。
這種愛情是自私又博愛的，左衛謙自私的從林小可身上汲取，然後又大方的反饋給懷中之人。
林小可眨眨眼睛，望著天花板的羊皮燈，也緊緊抱著左衛謙，她想：結婚的意義也許就在於此，不是為了傳宗接代，也不是為了世俗的眼光，隻是因為可以有個陪你一直到老的伴，他嗬護你，擔心你，然後把你當做他的所有。
少有成就型男能拋開所有，把一個女人放在第一位，而林小可覺的自己已經幸運了一次，很難再次幸運。
她想，自己不是丈夫的所有呢，但她返回頭想，人不能太貪心，一不小心的貪念說不定就不嚐失。
她是個知足的人。
“廖姨沒幫你熨過衣服？不能吧。”林小可翹著嘴角說話。
左衛謙埋首沒看見，但他能想象到：這個丫頭正在咧嘴嘲笑自己啊！
他想著也悶笑出聲，隻是他這個人注意形象慣了，笑的小聲，林小可也沒聽見。
左衛謙咬著呀說：“她在我眼中沒有性別。”
怕林小可又說出什麼讓他無語的話，左衛謙帶著回憶的色彩說了一句：“她是一個老人，一個看著我從跳脫走向穩重的老人。”
他沒說，自己還敬佩廖姨，敬佩她對生活的堅持，敬佩那種咬著牙，不管不顧要供出一個大學生的執拗勁！
林小可確實是想說話的，不過在聽到丈夫說的後麵一句話後，閉了嘴：“那我是你什麼人呐？”
在一個中上層家庭做了幾多年保姆，多少是有幾分本事的，她從來沒有小看過任何人，現在，她覺的，或許自己對廖姨的了解還不夠。
一個讓丈夫這樣提起的人，應當是不凡的！
左衛謙險些笑出眼淚，他憋著聲氣，放緩呼吸，頭從林小可脖子抬起，抵著她的額頭，眼睛對著眼睛的看了女人好一會兒才說：
“你說你是我的什麼？恩？”
‘……為什麼她會想到優樂美！’，林小可心裏淚流滿麵。
“小可，你將是我攜手到老的人。如果不出意外的話。”
左衛謙慢慢的說出這句話，表情柔和卻真摯。
意外嗎？徐織冉算不算？自己這個重生人算不算？還有那些亂七八糟的事算不算？
“所以，我們之間一定不要有意外，知道嗎！”左衛謙字咬的極重，恨不得把字刻在林小可身上。
林小可眼角閃過一抹黯光，順著左衛謙的耳際看向窗外，視線投注到遙遠的那邊。
那是鄉下爺爺奶奶的住處，他們安靜祥和的住在田間，爺爺奶奶之間的相濡以沫是她最渴望得遇的幸福。
“恩，一定不會出意外，我們會好好兒的。”林小可對上丈夫睿智的眼神，應著他的話。
這話引來左衛謙大男人的笑容，笑的怎麼說呢，林小可看著，說不出那種味道，於是她心裏也是跟著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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