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焰一夜無眠,半夜裏劉氏腰側劇烈疼痛,鬼哭狼嚎,吵得難以安睡。
天灰朦朦亮,木板門被敲的震天響,劉氏扯著嗓子喊:“死丫頭,快起床喂豬去,然後到村頭接你大姐。”
掏了掏耳朵,窸窣穿衣起床,記起昨晚鬧騰得豬都忘喂了。
喬焰到廚房找豬食,平時隻吃過豬肉,沒看過活豬,更別說喂豬。轉悠一圈,不知道喂什麼,轉念想到,應該都是用剩菜剩飯喂吧?
在水缸上拿出一簸箕米飯,廚櫃裏的剩菜全都倒在一起,抱著簸箕去豬圈。三頭肥豬餓瘋了,蹄子抓著柵欄,嗷嗷直叫。
豬屎臭味熏天,喬焰直打幹嘔,蒙住口鼻,把手中的簸箕匆匆扔在豬圈裏,撒腿就跑。
“嚓,這不是人幹的事兒。”在井邊舀水簌口、洗了把臉,看著裏麵的倒影,心裏一陣酸澀。
小時候什麼苦沒吃過,過了幾年高生活,再倒退到以前,有些難以適應。
躺在村口稻草堆上等著大姐,嘴裏叼著一根狗尾巴草,規劃她的人生走向。驀然,肚子傳出咕嚕的響聲,臉色扭曲的摁著絞痛的肚子。
靠,這個時候內急,在這幾公裏不見茅廁的地方?
無奈之下,急急的朝田埂裏跑去,那邊有許多高高搭起的稻草堆,像迷宮,應該沒人看見。等解決完生理需求,提著褲子聽到若有若無的呻吟聲。
順著聲音走去,那高高隆起的稻草堆晃動,粗曠的喘息聲愈加清晰,喬焰立即爬到高高的土丘上,看到上麵躺著倆個赤身裸體的男女在激戰。
野戰?
兩眼放光,很無節操的坐在上麵晃蕩著腳觀看,沒幾分鍾覺得乏味,保持著同樣的姿勢,有啥看頭。
看到男人臉色一變,知道那是要發泄了,喬焰很黑心肝的食指與拇指做圈放進嘴裏吹口哨。
“哨——”
男女動作一頓,慌亂的推開對方,朝喬焰的方向看來。隻見男人根部一抽,下一刻便垂落,軟趴趴的毫無氣勢。
喬焰捂著眼睛,念叨著:罪過,罪過,別嚇得不舉。
不過,那女人看著很眼熟,應該是她認識的才對,可說不上名來。果然,下一秒驗證了她的猜測。
“白翹,你死到這裏做什麼?我警告你別說出去,不然我撕爛你的嘴。”白蓮又羞又怒,這個喪門星總是陰魂不散,看到她準沒好事。
罵完後又覺得不妥,怕她真的說出去,放在這不開通的鄉下,那她這輩子就完蛋了。可轉念想到白翹懦弱的性子,稍稍舒了口氣。
劉大富有些不光彩,偷腥被抓個正著,對白翹恨極了,在關鍵時刻打斷,都不知道有沒有嚇出毛病。
低頭看著焉吧的兄弟,惡狠狠的瞪了眼身邊的騷婆娘,要不是她說大清早沒人,他又怎麼會出來。
“你最好捂死白翹的嘴,要是走漏風聲,你看著辦。”撿起衣服麻利穿上,心底起疑,是不是白蓮下的套子?
喬焰稍稍疑惑便了然,前身叫白翹呀,那這人肯定就是大姐咯。想到她家裏人這麼欺負自己,抓包到這件事就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