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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在廟堂誠心禱告的秦夫人似有所感,慢慢睜開了眼望向後院,目光深邃。不知在想什麼。

良久,秦夫人慢慢的閉上了眼睛,繼續誠心的禱告。

京城,宏偉壯麗的皇宮中。有一人霍然睜開眼,目光沉沉。良久,他有些迷茫的摸了摸胸口,剛才那一霎,是什麼,痛?他想了一會,慢慢的笑了。

郊外的山莊中,有一人良久而立,眺望遠處的碧霞山。碧霞山,他答應了她要帶她去看的三月的碧霞山,看那碧霞湖湖水悠悠,日光冉冉。登那碧霞山看日出日落。看那日出的霞光萬丈,流彩漫天。看日落沉沉,晚霞如血,鸞鳥長啼。喝最好的醉歌,她答應為他唱歌,他答應她為她作畫。

戰王府,戰王依舊過著醉生夢死的生活。他又一次到清閣的門檻上坐著喝酒了,這麼多年了,他習慣了日日如此,仿佛隻有喝醉了他才不會想起她,不會想起那一夜血流成河,不會想起那一人在他的手上一點點冷卻的感覺。

他手輕輕的摸了摸清閣的門,輕輕地滿是憐惜的,像是對待心上人般。“影兒。”

“母親。”秦昭微微笑,手持一束野花。看著秦夫人身旁的丫鬟紫兒,“紫兒姐姐你去泡壺花茶,準備幾樣點心,送到廂房來”

“是,小姐。”紫兒恭敬的應聲,緩緩離去。

秦昭目視紫兒的身影徹底消失在視線,方才上前攙住秦夫人。秦夫人卻沒有動,連臉上的笑也漸漸的收斂了。“昭兒,你是我女兒。”秦夫人沒有看秦昭,掙脫了秦昭的手。緩步向廂房而去。

是的,我是你女兒。秦昭笑得玩味。她突然間決定還是提前告訴母親吧。告訴這個聰明美麗的女子,她或許可以幫她大忙呢。

她舉步跟上,攙住秦夫人。“母親,我要進宮。”

我要進宮!風輕雲淡四個字把秦夫人狠狠一震,她霍然轉向秦昭,秦昭卻沒有看她,而是目視前方微微笑著。

嘶,真疼啊。秦昭有點可惜,還不是不夠淡定啊。

“你…你究竟是誰!”秦夫人聲音都顫抖了,不會那樣的!怎麼可能!

“母親,我是你女兒秦昭啊。”少女的聲音帶著無辜。

秦夫人的修長的指甲幾乎紮進秦昭的手,緊緊地扣住她的手腕。“昭兒自幼身子孱弱,自五歲起便沒有見過外人。怎麼會想進宮。”

秦夫人走到秦昭麵前,緊緊盯著秦昭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道。幾乎是祈求般的看著希望秦昭回答她。自五歲起秦昭的臉逐漸長開,她就開始惶惶不安,像,太像了,幾乎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每日裏她看著那人的臉對著他們恭敬的請安,她夫妻倆被折磨得差點崩潰。

她夫妻倆商量了許久,終於決定對外宣稱秦昭病弱。那一日他們幾乎打殺了府中一半的奴仆,剩下的被遠遠的發配了。那一日,她抱著秦昭在房裏看了她那張臉足足三個時辰,然後用一塊方巾遮住了她臉,從此這方巾便沒有再取下。那一日起秦昭開始被禁足除了幾個丫鬟嬤嬤外再也沒有見過外人,外界傳聞秦太傅之女貌醜無比故從來不見外人。那一日起,夫君就不敢見秦昭了,因為他是如此的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