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浩,今年大學總算畢業了幾年大學生涯留給李浩美好記憶的,一是兩個好哥們兒,二是教他們英語的楊老師,再就是他暗戀許久的班花吳靜。
能從學校帶走的則隻有哥們幾個的情誼,剩下的就是背在後背對的三葉草的背包,不過你不用仔細看也知道是地攤的盜版貨,背包裏除了有兩三套舊衣服之外還有幾本書,你別誤會,這幾本可不是李浩學習的書籍,都是男生生理知識指導手冊。
此刻坐在李浩對麵的人叫做羅大喜,很俗的名字,比他李浩的名字還要俗。個頭中等,身材壯實,皮膚黝黑。從大喜的短衫露出的飽滿肌肉看,此人應該是個體育健兒,沒錯,他可是為這個學校在大運會上爭奪過無數榮譽的英雄。
和李浩不一樣,李浩在學校純屬默默無聞型,唱歌跑調,打球不進,上課睡覺,認識四年的同學都不知道他有什麼特長,就跟他的名字一樣俗不可耐。眼前這個黝黑精壯的羅大喜,卻算得上是風雲人物,當然不是正麵的,而是反麵人物。上學一年不到,就把整個校區的大樓全部徒手攀爬了一遍。學校因為羅大喜在大運會上的成績才一再容忍至今,畢竟多次為校爭光了,雖是眾人皆知羅大喜的無謂行為,可一直沒有實際的證據,校方也就一直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按常理來說,羅大喜和李浩兩個人怎麼也搭不到一起,可偏偏四年的時間讓兩人成為無話不談的好朋友。
那是剛開學沒半年,羅大喜晚上徒手攀爬實驗室的壯舉出現失誤,把下水管道整斷了一根。結果第二天校園汙水橫流,這件事當時在學校影響十分惡劣,而作為實驗室最後一個離開的人,李浩自然目睹了全過程。校方派出多人找李浩談話,知道他生活比較拮據,甚至拿出獎學金的條件進行誘供都沒有成功。就因為這件事,李浩和羅大喜成為了摯友。
說實話,能和羅大喜做朋友,李浩喜歡的就是他的率真,不,確切的說應該是頭腦簡單,從不算計什麼,跟這樣的人在一起輕鬆。
兩個好哥們兒決定到飯店吃一場告別飯,這不現在正吃著,還沒有上菜,桌子隻上放了一瓶二鍋頭,飯店大約有七八十個平方的店麵,除去後廚和服務台,還在店麵二樓隔了三間包廂,有很多學生需要的,這個我不說你懂得。大堂也就擺了六七桌,平時生意很好,加上畢業季,飯館生意更是火爆。由於這個時候已經錯過了午飯高峰期,所以店麵也就坐了兩桌。
“怎麼?今天就喝一瓶?真替我省錢?”羅大喜一邊倒酒一邊問。菜還沒有端上來,二位這酒就已經喝上了。
“我可沒這覺悟,傍晚的火車,我可不想喝多了。”李浩說著,端起酒盅,“我先喝一杯,感謝這幾年你對我的關照,讓我占足了便宜。”
“說什麼屁話,你小子想讓我是哭啊?祝你一路順風。”
兄弟就是這樣,平時沒有彼此,默默關心著對方,看著整天吵吵鬧鬧,其實都把對方當做比自己還重要的人。
“怎麼沒看到你的女神?”李浩喝完酒,抬頭看了看四周說道,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在問對方。
“不知道,管她,來再喝一杯,祝你前程似錦。”羅大喜倒是沒四周張望,喝完一杯馬上又給雙方斟滿一杯。不是他不找,而是進店後早就裏裏外外掃描了一遍,心裏甭提多失望。
二個人正喝著,李浩隱隱約約聽到樓上傳來吵雜的聲音,他並不在意,平時學生喝點酒比山野村夫還能鬧騰,各種玩法花樣翻新,氣血旺盛的年輕人打架鬥毆都是常事。
李浩看了看專心喝酒的羅大喜,他好像根本沒有聽到,李浩習慣了,最近這幾年,自己的聽力越來越好,甚至有些**,晚上隔壁宿舍打呼嚕的聲音都逃不過自己的耳朵,開始沒注意,後來才知道聽力好帶給他很多麻煩。
不管他,隻管喝酒就是了,這是多數中國人的生活邏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關己的事能忍就忍,大事化小小事化無。
可是這二樓包廂裏爭吵的聲音似乎越來越大。這種小店可不是酒樓裏的包廂,隔音效果一點沒有,隻能隔住人的目光而已,音貝一高,隔壁和樓下大堂聽得清清楚楚,這種聲音可不像一般學生能折騰出來的。
李浩還渾不在意的吃著剛端上來的菜,羅大喜卻猛的一拍筷子,狐疑的問道:“小月的聲音?”
李浩連忙放下筷子仔細聽,確實嘈雜爭吵的聲音裏夾雜著女孩子哭泣的聲音。“老板,老板,過來!”沒等李浩回答,羅大喜已經焦急的把店老板喊了過來:“上麵包房怎麼回事兒?”老板也是一臉焦急的說:“是東區的地痞頭子,非要小月拉小月上去一起吃飯,我都不知道怎麼辦啊!”
羅大喜一聽就急了,猛的站起身嘭的一把抓住飯館老板的衣襟,想了想又猛地推開他,對我說:“李浩,你先走吧,等會兒別連累了你。”說著拿起酒瓶子猛地灌了幾口酒,就要往二樓衝。
沒等我說話,老板已經攔住了他:“小夥子,你不能上去,他們有四個人啊,你會被打死的。這個**頭子叫鐵拳李,派出所都不敢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