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樣的聲音叫空曠？”
“嗯……就像在一個空蕩蕩的屋子裏放了一個響屁那種聲音。”
珊兒撲哧一笑：“那是什麼聲音，你學學看？”
“學不出來，你自己琢磨吧。不然你總覺得我賺錢好像很容易，其實我們這行水也很深的。”
“得了吧你，少往自己臉上貼金了，聽個聲音有什麼了不起的？聽聲音我比你在行多了，我玩暗器的時候，你還在玩泥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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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局過後，楊九歌出手了。隻見隨手摸出一個一百塊的籌碼，丟到賭“小”的下注區。
那粉衫美女嬌笑道：“帥哥也來啦，都買好了嗎？買定離手啦！一、二、三，開！”
盅蓋揭開，裏麵三個骰子，分別是二、三、六點。那粉衫美女嬌聲叫道：“二三六十一點大，吃小賠大！”
珊兒抬起頭，一臉鄙視地看著楊九歌：“你行不行啊？”
那粉衫美女衝楊九歌拋了個媚眼：“帥哥隻差一點點就贏啦，我下把一定給你搖出一個中意的點數來。”
楊九歌笑道：“那就托美女的吉言啦。”
第二局，楊九歌照例賭小。結果盅蓋揭開，三個五，十五點又是大。
珊兒有點著急了，扯了扯楊九歌的衣服：“喂，你怎麼回事？別光會吹牛啊？”
楊九歌側過身子，低聲對珊兒道：“先輸兩局小的，免得鋒芒太露。”
“我們的籌碼總共才一千，你再輸幾次可就輸光啦！”
“別急啊你。”
第三把，楊九歌丟出兩百籌碼，這次賭的是大。
珊兒緊緊地盯著骰盅。盅蓋揭開，三四四，十一點大。
珊兒原本提到嗓子眼的一顆心這才落了下來，拍拍胸脯說：“還好還好，差點又錯了！”
楊九歌說：“你別一驚一乍的，你不是想學嗎，聽到屁響了嗎？”
“哎，我剛才光顧著緊張了，下次我留心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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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楊九歌有輸有贏，不過輸少贏多，身前的籌碼，不知不覺越摞越高了。
珊兒在旁觀摩，對於聽聲猜點的技巧也很快了熟於心。她從小習武，尤擅暗器，聽聲辨位正是她的拿手好戲。她眼看著楊九歌慢悠悠地贏著錢，時不時地還輸掉幾把，心裏被撓得直癢癢。
“哥你能不能別那麼麵啊！”眼看楊九歌又輸了一局，珊兒心裏不快地道，“明明可以贏的你非要輸，你這不是賤嗎？”
“你急什麼，一口吃不成一個胖子，慢慢來。再說我們都已經贏了快十倍了。”
珊兒疊起籌碼數了數，果然不多不少，正好一萬。抬頭問楊九歌：“這一萬籌碼換成銀子是多少？”
“十兩。”
珊兒睜大了眼睛：“才十兩？搞了這麼半天才十兩啊！那要到什麼時候才能賺夠一百兩啊？”
“一百兩可不是小數目。這錢就算贏了下來，咱們也得拿有本事得出這賭場才行。”
“什麼意思？難不成他們還耍賴啊？”
“誰說得準呢，有賭就有賴，咱們隔壁王痞子賴得還少了？再說這裏是奉天城，不是我們那小鄉下，凡事得謹慎點。”
“你打算怎麼辦？”
“今晚先贏個二三十兩，見好就收。有了這個本錢，明晚我們再來賭牌，牌桌玩得大，不出二十局，一百兩就能到手。”
“靠！還要等到明晚啊？！”
“不然你想怎麼樣？”
“我就討厭你婆婆媽媽的！”珊兒一把搶過所有籌碼，“我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