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乃堂堂慕府大小姐,排行十一,現如今20歲。
母親懷了我16個月,生下來便被人叫做怪胎,母親也因我而死,父親因此不肯管我或許是他覺著看著我就像看著我死去的母親一般,又或是覺得我害死了自己的母親,放縱我,不肯管我和約束我。
我居住的地方分為半仙,半妖,妖,魔,鬼,偶爾還會來幾個神,在雲層之間的我們就是半仙,在雲層之上,那是完完全全的仙人才能居住的地方,半仙是永遠上不去的。
算起來我們都是上古軒轅帝的後裔,隻是分列了門派,分別為金、水、火、土、雷、風、雨、冰,隻是金和雨因內部關係,各自分化,現如今剩下的人也已經不多。土派斂聚在蜀山,而冰派紮更在北海極寒極度寒冷的地帶,見過幾次哪兒的人,身上各個都是寒氣逼人。如今排行在第一的是冰,第二第三是火和雷,剩下的除了金和雨,其他的都差不多。
其實還有一大門派,就是木派,隻是木派近年來行事詭異,對它門派知道的人很少,關於他的消息也是微乎其微。我們家屬於火門派下,比較能說的上話的那種。
我坐在邢山腳下,看著落日的餘暉,皺著眉頭,想來今天逃課肯定要被孟婆罵了,次孟婆非彼孟婆,隻是一把年紀還似貌美如花,身輕如燕,也不知她平日是怎樣保養的,如不是我日日叫她孟婆,別人還隻當她是未出閣的姑娘呢,哈哈,但是她卻是有213歲的半仙啦。
講到這裏想到了此處,邢山,自打盤古開天地便出現了,來此地修煉需要足夠的勇氣和毅力,還要有一顆純潔的心,不然肯定是要被此處的神力抗拒的,隻是我來此處並不是來修煉,而是逃課,或許是因為它給予我一種母親的感覺,從小看著我長大,雖然孟婆也是,但是他給我的感覺卻更像大姐姐,而不是——後媽,對我還不錯,隻是有些嚴厲罷了。
現在是紫曇花開時節,隻是要等落日以後才可開花,365年才可開花,就如同下界的365日一樣,半仙生命也隻有這麼長,每一朵曇花都是失去的半仙生命,花開時節雖壯觀,但卻憑添了些許寂寥和詭異的色彩,詭異便是在黑暗中能看見半仙魂靈四處遊蕩,親吻著未開的花,直到它完全綻放,因此此處荒涼無人,半仙大多絕情決意,想成為雲層之上的仙,不老不死,每個人似乎都在努力,拚命地修煉,夢想有朝一日能上那九天,隻是仙額有限,這樣多的半仙卻每365年隻取7名,有人得到了,有人失去了,壽盡,便隻能化作這裏的紫曇花。
此時天已經暗了下來,紫曇花卻是忽閃忽閃亮著的,一股私有四五的香氣在四周彌漫,宛若仙境,在嫋嫋霧氣中,它們含苞待放,半仙靈魂也化作一律似有似無的煙親吻撫摸著它們。我呆呆的地望著下麵,這些紫曇花中並沒有熟悉的味道,母親難道不屬於這裏嗎?她不是半仙又是什麼呢?
“一個人,不害怕嗎?”一個幽幽的聲音飄來,我嚇了一跳,轉頭看向他,他周邊發散著冷氣,是冰派,光線似有似無加上朦朧的霧氣,我看不清他的臉,隻是愣愣的站在原地不動。
“不怕。”我淡淡的說,隨後看向紫曇花,它們開始綻放了。
此刻我身著紅衣,頭發披散著,未梳理過,不喜歡有外人打擾,我便打算離開。
“你來這做什麼。”剛想離開。
“看花。”
“既然是看花,那我可與姑娘一同賞花?”
“可以。”怎麼會,就這樣說出口了呢?他伸手,拉我一同坐下,我十分驚訝,剛認識就這麼……冰派一向都是拒人於千裏之外的啊。
紫曇花由開始的忽亮忽暗轉變成幽淡的光,周圍逐漸變冷,我冷的直打哆嗦,而他則紋絲不動,在冰山裏住久了就是這樣吧,早知道剛剛就應該離開。他忽然一把擁住我,在我周圍設下結界,隱沒他身上的寒冷,從口中度真氣與我,頓時我恢複了體溫,隻是這樣的距離,與爹爹都不曾如此,此時我抬頭他,他眼中閃過一絲寒光,但隨後卻又不見,不足一尺的距離,別過頭去,發現自己的臉火辣辣的。
“還冷嗎。”
“不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