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內的妖氣,實在強烈,並且熟悉。
夏辰道:“諸懷的氣息。”
連成祭道:“我先進去,若有動靜,你們再進來。”
“小心!”孟無憂道。
連成祭此舉,無疑是將自己置於險地,承擔危險。
夏辰、荒堯、孟無憂,無不感動,灼灼地看著連成祭。
連成祭留下會心一笑,大步踏入洞內,頃刻間,洞內的黑暗被驅走。
不過,什麼聲音也沒有,洞內一片寂靜。
正當夏辰他們著急時,洞內傳出連成祭急切的話音“你們幾個,趕快進來!”
嗖!嗖!嗖!
剛入洞內,最明顯的冰床,展現在眾人眼前。
連成祭目光呆滯,喃喃癡語道:“太像了,像極了……”
夏辰他們望向冰床,唯見一位靈動的女子,安詳地躺在冰床上,淡淡的霧氣,令其愈發迷人,猶如神女。
女子的容顏,雖遜太憐幽半分,卻勝在那空靈氣質。
傾世的容顏,能讓人為之震驚,為之夜寐相思,但這種空靈的氣質,卻在心靈印下了深刻的烙印。
孟無憂目光奇異,道:“連大哥,她像誰呀?”
連成祭從呆滯中清醒,道:“難怪諸懷會如此,難怪熊野讓我來找諸懷。”
夏辰按捺無限的遐想,不再盯著女子看,以免思念太憐幽。
他開口道:“連大哥,這與熊野,怎麼又有關係了?”
連成祭道:“當初,諸懷、熊野、牛魚精他們,乃帝悛的幫手。其實,他們也是受製於帝悛。後來帝悛被封印了,他們自由後,倒是安分守己。如今,帝悛破了封印,他們又失去了自由,自然想著要扳倒帝悛。故,之前他們前來,隻是為了試探我們的手段。我已與熊野達成合作,共同誅殺帝悛。”
夏辰道:“這與諸懷,又有什麼關係?”
“我也不清楚,但熊野如此肯定,定有他的道理。”連成祭道:“到時候,若帝悛開了魔域,他們會助我們從外攻破。若沒有開魔域,那就隻能看我們來對付帝悛,他們會不會出手,就看情況了。”
夏辰不解道:“如此,豈不是便宜了他們?萬一我們敗了,他們落井下石,這該如何?”
連成祭決絕道:“若真是到了這種境地,我會助你們一臂之力!”
望著連成祭決絕的神情,夏辰他們,內心感動不已。
連成祭道:“此地詭異,此女子又與雪鳳兒如此相似,幾乎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我們還是先行離去,等候諸懷出現吧。”
夏辰道:“原來你說的像,是與那玨羅道人的夫人像啊。”
連成祭道:“是啊,簡直就是雪鳳兒的轉世。可雪鳳兒魂飛魄散,不可能再轉世重生。據熊野說,諸懷失憶了,當年往事,已不再記得。可他對雪鳳兒的情,卻是無法克製的。”
夏辰他們,聽得雲裏霧裏,對於當年之事,他們一片茫然。
咻!咻……
他們離開了,卻不曾走遠,而是停留在臨江山山麓邊,隱蔽起來,等待諸懷出現。
洞內,早已被他們留下了訣印,可以感知洞內的一舉一動。
山麓邊,連成祭知道,當年關於帝悛、諸懷、雪鳳兒、玨羅等人之事,已無法不提,故他開始娓娓道出。
當連成祭講述完後,孟無憂忍不住說道:“男人的心思,可真難測。”
夏辰不由反駁道:“那是我們專情。”
孟無憂揶揄道:“是挺專情的,專情到這種地步,也是少有啊。”
夏辰汗顏,那是諸懷和帝悛的所作所為,他又能如何。
連成祭道:“若非熊野告知,我也難以想象,堂堂的魔君,野蠻的諸懷,也會如此。”
夏辰道:“既是如此,諸懷定然會回來。隻是與雪鳳兒神似的女子,怎麼會一直昏迷不醒?還有,帝悛的分身,為何會出手救曾經背叛過自己的諸懷?諸懷死了,怕是很難找到破解魔咒的辦法,豈不是更好?”
連成祭深深道:“或許,在那時候,諸懷是他利用破開封印的棋子。隻是世事難料,你為了我,揭了封貼,破了封印。”
夏辰尷尬一笑,隨後鄭重道:“即便是我會死,我也要殺了帝悛!”
連成祭拍拍夏辰肩膀,道:“別自責,我和你的心情,是一樣的。”
孟無憂不禁打趣道:“你們兩個,還真是一對冤家呐!”
連成祭和夏辰,相視一笑,有些尷尬,又有些惺惺相惜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