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您真厲害!”摘星興奮的嚷嚷著,小臉漲得通紅。
“那個淩嘯虎居然教出這樣的兒子,可見其人必然不知道檢點,居然還在京畿重地為官!”司空奕揚冷然道。
“那父王回去以後,便好好教訓他一番!”司空摘星天真的道。
“嗬嗬,若是那樣,父王與那淩嘯虎之子又有何區別?何況,父王已經不再過問朝中之事了!”司空奕揚笑道。
“哦……”摘星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卞陽城沈如風府中。
“如風見過王爺!”才年過四旬的沈如風,幾年不見,老了一大截,竟然略顯頹態了。見到司空奕揚,拜頭便要行大禮。
“如風,你定要與本王這樣生疏嗎?”司空奕揚立即扶住沈如風,“你我相交多年,豈在乎這些虛禮?而且本王這次也是微服過來專門來探望你的!”
“王爺……”沈如風的眼中頓時滲出了淚水,“難得王爺還記掛著老臣……能在這個時候來瞧老臣的,恐怕除了王爺再無他人了,人人都對老臣避之不及,王爺您……”
“說哪裏的話……委屈沈大人了!”司空奕揚扶起沈如風,兩人唏噓不已,分賓主落座了。
“哎……看到如今百姓過的這麼苦,本王時時在想,也許當初惠帝的國策是對的,不應該一味的攀附天朝,最終淪為了天朝的附屬國,每年大筆大筆的銀子做了進貢,苦了百姓啊……”司空奕揚有些痛心疾首的說道。
沈如風一聽此言,趕緊止住司空奕揚,緊張的四下張望了一下,小聲道,“王爺,小心隔牆有耳……其實當今聖上是體恤百姓的,就怪那幫子佞臣如程峰、淩嘯虎一流……蒙蔽了聖上的眼睛!”
“淩嘯虎?”還未等沈如風說完,司空奕揚挑起了眉毛,自語道,“又是這個淩嘯虎!”
就在二人書房外的牆角下,一個人影隱沒在黑暗中,隻能看到他眼中透出的陰霾,隨即這道人影便一閃,消失在了夜色中。
燕京城裏一處豪宅中,燈火輝煌,舞姬們隨著靡靡之音賣力的扭弄著腰肢,盡力擺出勾人的媚態,席上首一個精壯的中年人,正眯縫著眼睛,用眼神肆意的從那些年輕的軀體上劃過,嘴角不時的掀起一絲猥瑣的笑容。
“老爺……”管家悄悄走到中年人身邊,小心的說道,“夫人和兩位少爺從卞陽過來了……已經到府門外了!”
“什麼?!混帳東西,為什麼不早來稟報?!”那中年人立即跳了起來,樂聲停了下來,他對著堂上的舞姬揮舞著大手,“還不快快退下!”
舞姬們不知道出了什麼事兒,都驚惶的匆匆的奔下堂去,可是已經晚了……
“淩嘯虎!”一聲河東獅吼響徹了整個淩府別院,“別人都踩到你頭上了,你這個天殺的,還在做什麼?!”
人未到,聲已至,淩夫人牽著兩個兒子,彪悍的衝了進來,指著淩嘯虎就是一通臭罵。
“夫人……夫人……您好歹給我留幾分顏麵,下人們都還在呢!”淩嘯虎趕緊赤著腳小跑著趕到夫人跟前,低頭作揖,與他那魁梧的身軀大相徑庭。
也難怪淩夫人這樣強勢,她可是當朝丞相程峰的女兒啊!
淩嘯虎本想趁著夫人帶著兩個兒子去卞陽城探望嶽母的空檔,在家裏偷偷腥,可沒料到夫人提前回來,抓了個正著,讓淩嘯虎心中叫苦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