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撕裂感從腦袋傳來,放佛被千斤巨錘砸中了腦袋,王正南掙紮的睜開了眼睛,明亮的陽光刺激著閉上眼睛,宿醉的眩暈一陣一陣,他又躺了下去,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腦袋,昨晚和一幫同村裏的包租公喝了一場,又去夜總會混了一夜,記得昨晚自己帶了兩個妞回酒店,其他全部斷片了。
手掌下意識往旁邊一探,卻摸了個空,王正南還是沒有睜開眼鏡,雙手撐開四處遊弋,任然沒有找到目標。
說好的早操呢,說好的比翼雙飛。。。
迷迷糊糊的想著,難道那兩個妞錢都不要了,由於昨晚阿水去香港帶了幾隻大麻煙,又喝了不少,頭腦早上如撕裂般痛處,眼睛根本睜不開來,或許強烈痛感刺激,王正南使勁的清醒了過來。
使勁的搖了腦袋,睜開眼睛,瞳孔突然放大,入目的是陽光從斑駁掉皮的老式木窗戶照射進來,窗戶下方是一張舊書桌,上麵堆滿了書籍,右側的牆上掛了一張大大的日曆,1990年3月2日.
這是在哪裏?
我不是在京基瑞吉酒店麼!
自己記得昨晚和村裏阿水,大鵬還有高佬一起打麻將後,開車去了大梅沙去吃了海鮮,然後去金碧輝煌開了包間,叫了幾個小妹一起喝酒唱歌,阿水在香港帶了幾隻大麻香煙回來,一起happy了後,自己帶了兩個小妹去京基開房了,後來自己殺進殺出幾百回合,就睡了,怎麼一早起來就來到這個地方。
此時此刻的王正南仿佛被施展了定身術,傻傻的坐著。模糊的記憶慢慢回到了腦中,眼簾中的書桌和日曆,斑駁掉皮的石灰牆麵,這一切的場景是近幾年自己生活中很少見到的,不過這一切卻非常熟悉的感覺。
老式紅色大花窗簾,紅漆掉皮的木框窗戶,生鏽的鋼筋柵欄,多出開裂的水泥地麵,我艸,下意識看到這鐵架子的高低床。
輕輕一動咯吱咯吱響,鐵架子的綠色油漆都開始掉落,這不是酒店,這到底是哪裏?
我一定是在做夢,王正南暗暗的想著,僵硬的轉動一下腦袋,牆邊放著水暖壺,洗臉盆,和一個涼衣桶,高低鐵床上的鐵絲掛了有些發黃的內褲,床邊放著鑽石牌電風扇,健力寶瓶子做的煙灰缸和半包紅雙喜。
老式長方形書桌,上麵堵滿各種課本,語文,數學,英語,物理,化學等等,不過一本英語練習簿上麵的鵬城中學高三五班王正南,徹底把王正南的思緒帶回了他的高中時期。
難怪這裏的場景是那麼的陌生卻有點熟悉的,原來這裏是四十年前高三住了一段時期的農民房。
王正南就是王小二的大名了,不過他們家裏都是這麼喊的,他在家排行老二,他老大王正雷比他大四歲,去年考了軍校,已經上大學去了,他還有一個弟弟,一個妹妹,都被他老豆接去了香港。
當時他老豆也要帶他一起去,畢竟現在條件好了起來,外貿公司一年不少賺,那邊也買了一間房子,夠他們一家住了,可是當時他死活不同意,一定要和哥哥一起在鵬城,他爸爸才沒辦法,讓他留了下來,並開始建起了新房子。
所以他和他大哥王正雷就留了下來,畢竟當時他大哥都準備高考了,一時半會轉去香港也不方便,再說他老大的理想是當軍人,所以就他們兩個留了下來。
此時此景,無數回憶從腦袋中傳來,這裏是我高三時租的房子,由於父母在80年代逃港,一直在香港定居並做起了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