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的街巷,幾盞並不明亮的燈籠隨風而蕩,似在招手,卻不知是在呼喚還是勸人離開?
厲丫頭提著鐵槍,朝著她眼中唯一的光亮向前急行。
金色在她周身若隱若現,而她原本顯得纖瘦的身形,此時為何顯得有些豐滿?
問題來不及解答。
一個披甲戴盔的古舊戰士,就這麼突兀的出現在她身前,擋住了她的前進方向。
厲丫頭的雙眼如貓瞳,雙手提槍直刺。
她不想管擋在身前的究竟是什麼人,她隻知道籬落現在需要她,立即馬上,誰也不能阻撓。
詭異的一刻。
提槍直刺的厲丫頭就這樣輕易穿透對方,沒有任何聲響,那個人就好像是幻影,沒有實體。
繼續前衝的她不作任何停頓與思考,直奔城中。
不過眨眼,那名戰士再次出現在了她的身前,隻是這次抬起了右手,一把抓住了勢如怒龍的鐵槍。
鐵槍被錮,憑厲丫頭如今的力量居然也無法撼動分毫。
抽回雙手,身形一躍,雙腳以槍杆為著力點,一記飛腿掃向戰士頭部。
戰士身形依舊不動,左手不見如何迅速,卻輕描淡寫般抵住了這記飛腿。
攻擊受阻,厲丫頭身形急退,險險躲過戰士左手的拘禁。
隨後,雙手撐地穩住身形,接著雙腿一曲,手作爪狀,如一隻矯健的山貓般躥起,襲向戰士腰部。
這隻是一刹那,厲丫頭已然抵近他身前。
而那名戰士還保持著先前的姿勢,好像還未作出任何反應。
詭異一幕再次出現。
戰士又似幻影,厲丫頭就這樣毫無阻礙的穿透而去。
由於前衝之勢過猛,她掠出去好遠,才堪堪刹住身形。
還未等厲丫頭直起身體。
戰士突兀的出現在她身後,右手握著那杆鐵槍,毫無征兆的刺向她的後背。
肉體破穿的聲音響起。
散發著金芒的槍尖破體而出,沾染著猩紅斜斜插入地麵。
......
不知從何時開始。
天上繁星再也無法閃爍,整個天空隻有一片漆黑。
夜風夾帶著莫名寒氣,穿透在天降區的各個街道小巷,讓各族居民們有些無法理解。
倒春寒嗎?
幾輛破舊的汽車,閃著頭燈,顛簸著行駛在廢品群中。
瞧它們的方向,應該是城東外圍。
阿嚏!
急往城東外趕去的黑皮,冷的一哆嗦。
這天兒是怎麼的了?怎麼跟人似的,說翻臉就翻臉了呢?
坐在後座,搓著有些發僵的雙手,黑皮將圓圓的腦袋塞出車窗外,望著如墨的黑夜。
剛剛那莫名其妙的金光又是個什麼玩意兒?探照燈啊?
黑皮還在晃著腦袋,斷斷續續的傳呼聲從車上的小巧貓頭鷹嘴裏發出。
天降區原先的幾組廢舊的無線電設備,已經讓剔頭幫全部拆除。如今的區域通訊主要依靠夜光貓頭鷹族的傳感信號。
喂?說什麼呢?
總..遭..擊。
啊?總********到..襲擊。
什麼玩意兒?聽不清楚,再說一遍!
駕駛著破爛皮卡車的方臉人族漢子,向著貓頭鷹大喊。
總部..被..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