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李相忘詢問的話語,妖猴跳跳一隻趴著的身子猛然挺直,露出一張滿是淚痕的臉龐,說道:“不,妖犀一族背叛我父皇,背後肯定有人指使。你們是外來修士,可能不了解我們祖地的勢力分布,但我自小生長在這裏又豈會不知?”妖猴跳跳語氣堅毅,甚至都有些咬牙切齒的意味了,與之前的囂張、剛才的無助截然不同,“我父皇三百年前進階千年大妖,因為血脈中有一絲遠古魔猿血脈,戰力幾乎與尋常妖王無異,一百五十年前父皇打敗上一任妖皇青鳥遮空,登臨獸皇之位。父皇仁慈,沒有像以前的獸皇一樣對戰敗者趕盡殺絕,隻是將青鳥趕去了鬼鳴崖,我不相信今日發生之事背後沒有青鳥的影子,要知道原本在青鳥的統治時期,妖犀一族就是他的鐵杆擁護者,加之妖犀族的領地瀕臨鬼鳴崖,哼!”,跳跳冷哼一聲,話語間滿是對青鳥的憤恨。
“鬼鳴崖?可是‘崖高千萬丈,神仙難登空’的鬼鳴崖?”,張乾晨聽著這個地名很是耳熟,思索了片刻便想到了它的出處,要知道這處險地可是在嶗山神異錄上榜上有名的奇異之地,“這個地方不是傳說被一隻鬼鷹所占嗎,猿皇怎會將青鳥驅逐到那裏”?
“那隻鬼鷹是青鳥的配偶,也修練到了妖王境界”。
“也就是說敵人是兩隻妖王咯”。
“最好是這樣”,跳跳輕歎一聲,心中的煩悶卻絲毫沒有減少。
李相忘三人都感覺到了壓抑,本來隻是借道於此,卻不想一件小事把自己引入到了一個險局之中,心裏也是頗為煩躁,有種想要狠狠發泄出來的欲望。張乾晨年紀最大,心理素質也是最好,他想了想說道:“小皇子,我們隻是經過此地,無意摻合你們妖族內部的鬥爭,你看這樣如何,我們將你送至最近的你認為安全的妖族領地,將其中的一切解釋清楚,那樣你的處境也安全,我們也能繼續我們的行程,你看這樣如何”?
跳跳聞言一愣,不知作何回答,隻能以沉默應對,而一直沒有說話的炫光已經默默無聞的將昏迷不醒的妖蛇救治完畢,喂完丹藥,精純的佛氣撫過最後一道傷口,口吐蓮花,默念佛家真言,妖蛇緩緩地醒了過來。
雖然入眼的是那個曾經打傷過自己的人族修士,但妖蛇並未擔心自己的處境,而是在第一時間尋找跳跳惡的身影,嘴裏還在呼喚,道:“皇子,皇子”,直到看到跳跳一臉驚喜的表情,這才放下心來,本身挺直的身子又軟塌塌的倒了下去。
“蛇蛇,你怎麼了?”跳跳心中大急,也不去管張乾晨的話了,一個跳躍就蹦到了妖蛇身邊,神情焦急,但是他自己又不懂醫道之術,急的上躥下跳。
“它沒事,隻是受傷的時間太長,妖體受損,神魂也有些黯淡,休息一會兒就好”,炫光淡淡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