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上的超然能量,不可能平均分布在天地之間,有少的地方,自然就會有多的地方。
按照至高師尊的提示,我現在的修行,就是要去尋找這樣的地方了。
幾十年的十二功修行,我的身體具體打開了多少個穴位,連我自己都不清楚。但是,勞宮和湧泉,卻是早已經確認無誤的。
我現在能想到的超然能量集中地,隻有深水之間,寒冰之地,地火之口。
深水之間,顯然最容易尋找,往海洋深處走就是了。
我曾經遊曆海洋多年。但是,說到深海之中,我停留的時間仍然非常少。盡管我可以幾天不需要靈氣,可是畢竟隻是幾天,一個炎日結束,不管怎樣,我必須得浮上水麵,進行一次靈氣了呼吸。否則,我很可能憋死在海洋裏。
而且,我也不確定深海之中,會不會有神海獸。直到今天,我也沒見過神海獸是什麼樣子。不知道它們會不會變化做人類,或者,它們是否像原林獸類那樣,有智慧有法度等等。
晶能網絡上,對於聖級境以上層次的人類修行方法,都有很多空白之處。這些高境界獸類的資料,就更為珍稀。這麼些年了,我能找到的東西非常有限。
如果可以,我並不想冒險。我的目的是修行,無謂的勇敢,與我並沒有意義。
但是,麵對未知的世界,未知的環境,我也絕不能退縮。這是每個人修行路上的一道坎,闖不過去,就意味著失敗。很多原本的天才,就是因為過不了一道道修行路上的坎,最終泯然眾人,化為一捧黃土。
離開了落月城,我向南飛行了大約六、七個炎日。按照我現在的步進速度來計算,我每天至少要飛行將近八千公裏,已經向南飛行了四、五十萬公裏,深入到海域空中了。
這一帶,早就越過了我曾經熟悉的聖海獸區域,更不會有船隻。仿佛茫茫天地間,唯餘我一人而已。
隻是,這個想法才閃過心頭,我居然在下麵的水中,看到一片浪花湧起,兩個人影,像飛一樣從水裏麵一閃而出,浮現在天空中。
我離她們大約有兩公裏的樣子,但是我已經看清了,裏麵有我一個熟人。
琦裳,五十二年沒有見過了,沒想到她卻藏在這裏修行。
她和她的同伴,對於天空中的我,並沒有留意,甚至都還沒來得及發現我,已經又一次騰空而起。
海水中,一道像閃電一般的影子,衝出水麵。隨著一聲巨大的呼嘯,居然是一塊巨大無比的元靈冰塊,襲向兩人。
琦裳手中的劍一甩,一道肉眼可見的青色鬥氣,擊中那塊元靈冰塊,元靈冰塊分成三片,卻仍然向她們襲來。
琦裳的同伴顯然是一名法修士,祭放出一個元靈水盾,擋在兩人的身前,總算讓兩人躲過了這一劫。
她們的戰鬥方式,和低階的修士也沒有什麼區別。可是法術和鬥氣的強大無匹,讓遠在兩公裏之外的我,都感受到了令人心悸的巨大威力。
隻是我的想法,又顯得天真了。水中的元靈冰塊之後,無數的冰珠,疾射而至。
這次琦裳隻來得及拉著同伴高速旋轉,並且不斷升上天空,她的同伴也不停地在身體四周祭放著水流術,用以保護兩人。但是終於還是傳來一聲慘叫,看起來,應該是琦裳的同伴不小心被冰珠擊傷了。
糟糕的是,冰珠之後,七、八道巨型元靈冰箭又衝上天空。更離譜的是,隨著這幾道冰箭。海洋中,一條粗約幾十米的蛇狀海獸一躍而出,巨大的嘴不停的吸氣,居然延緩了琦裳她們的上升速度。
那幾道冰箭,琦裳利用鬥氣擊碎了兩道,又抱緊同伴躲開了其它的冰箭。可是那隻巨蛇的吸氣,她們卻躲避不了,慢慢的被它拉扯向下,居然有被它吞食的危險。
雙方正在糾纏,我見有機可乘,立即催動雲丹劍,飛一般地向她們衝去。不說是熟人老友,就算是素不相識的人類修士,我也肯定會義無反顧的去幫忙。
他們雙方正在對峙中,我如果施以偷襲,就算是神海獸,我想我也可以一擊而傷。
事實卻有點出乎我的意料之外,當我將雲丹劍改為手持,企圖將那隻巨大的海獸一砍兩斷時,海水中又衝出一條巨大的身影,比起剛才的蛇獸更為粗壯,並且口吐人言喊道:“敢偷襲,死。”
這個死字出口,一道冰珠天雨從下而上,向我襲來,密密麻麻間,幾乎沒有躲避的間隙。
令我尷尬的是,即使我將身體縮小了,即使我運行了我最強大的護身術,仍然還是被幾道冰珠打中身體,鮮血直流。
我也不再管什麼驚世駭俗了。雲丹劍隨意而長,一下子變成了一百二十米大小,這樣一來,已經比後麵這隻巨大的海獸更寬闊了。
原來,武器巨大,不止是砍殺的麵積大了,更是阻擋防守的麵積也大大增加。
我一柄大劍,在兩隻海獸間掃來擋去,它們的冰箭、冰珠對我幾乎無用,我隻需要往雲丹劍後麵一躲,根本打不到我。而元靈冰石,我躲一下就行了。
兩隻海獸也不知道什麼境界的,但是既然能夠與琦裳她們戰鬥在一起,八成是神海獸了。我還從未和這種級別的海**過手,現在的感覺,也不是很厲害的樣子。有了巨大無匹的雲丹劍,我盡可以折騰折騰它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