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靜,黑暗中,吧嗒的輕微聲響,一盞台燈忽然間亮了。WwW COM
台燈的光線不深不淺,6安瑤輕輕地從床上爬起來。
6家成還在熟睡,為了不吵醒他,她全程都是輕手輕腳的。摸了摸左手腕處,隻剩下了玉扣手鏈,她不解地喃喃自語:“奇怪,還有一條手鏈到底哪兒去了?”入睡前她如往常一樣去洗澡,就是在那時候現她的手鏈不見的。她把兩條手鏈戴在一起,隻剩下一條了。起來這手鏈也不是什麼很名貴的東西,就是薛岩送給她的,簡潔大方,質樸不凡,她十分心喜,戴久了也產生了感情。
睡覺時她躺在柔軟的床上輾轉難眠,一直思考手鏈有可能放的地方。
學校是沒有落下的,放學時她還記得在手上;睡前現手鏈的消失,她還特地把浴室、大廳、房間、院子以及一樓其他地方都找遍了也沒找到。
安瑤每的行程都很單調,三點一線,學校、店鋪、洋房。由此一想,隻能是在店鋪了。飯館有李嬸和薛奶奶看著,她一向是不怎麼管的,就是回家前上“甜蜜屋”那兒做了一會兒作業,難不成是落在那裏了?
帶著這樣疑問,她這才醒了過來,睡不著。
認識安瑤的人可能都清楚,她是個“急性子”。就是什麼事情一旦有疑問就想立馬去查明真相,一直藏著掖著會跟刺紮在心裏一樣難受,就是這種刨根問底的精神總讓她不受控製。
今要是不把手鏈找到,她今晚是別想入睡了。明去上學,估計還要頂著一雙烏黑的熊貓眼。
安瑤微微歎了口氣,在床前走了幾步,走到窗前拉開窗簾,路邊還有燈光。她身上穿著一件粉紅色的及膝睡衣,秋日寒意漸深,她打開衣櫃,挑了一件黑色的風衣套上,正好籠住了纖瘦的身材。她隨意換了一雙單鞋,又用一個黑色的圈將烏黑的長紮成了一個低低的馬尾,鬆鬆垮垮的。
甜蜜屋的鑰匙是和家裏的鑰匙串在一起的,她從書包裏掏出那一長串的鑰匙,放在手心裏,又從空間裏找來一根手電筒,試了試亮度。
安瑤笑了笑,朝床頭櫃上的淺藍色鬧鍾看了一眼,正是十一點十五分,還不到半夜十二點。由於醒了,她一點兒也不覺得困,反倒有些精力充沛。
走到床邊,剛要關上台燈,6家成轉醒,睡眼惺忪,“姐,你怎麼起來了?”
“我出去一趟,你自己先睡啊,乖。”安瑤溫柔地摸了摸他的頭。
6家成隨之望了一眼窗戶,混沌中來了點兒精神,不解地問:“姐,大半夜的你出去做什麼?有什麼事情不能明做嗎?”
“不弄清楚我睡不著。”安瑤輕輕道:“你先睡著,我就是去一趟甜蜜屋,找到東西就回來。再了,現在還不到淩晨,街上還是有人的,不用擔心。”她確實不是怎麼擔憂,擱二十一世紀,雖然很多家長會,半夜不要出門什麼的,但其實這樣的時間真的算不上太晚,很多人的夜生活才剛剛開始。
應該會沒事的吧,她安慰自己。
“姐,那你快去快回。”6家成也沒再勸,大晚上出去真的很奇怪,但他知道他姐其實是個很倔強的人,做出決定的事情就不會輕易更改。